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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夜笑道：“很有画面感，当时的情形一定很有趣。”

陈旭摸摸她头发，忍不住又拧拧她脸蛋，认真问道：“真的不能再进一步？”

墨夜歉然道：“对不起，真的不能。”

“是因为种族差异？”陈旭不依不饶问道。

“不，是天意。”墨夜道。

“天意……这是我第二讨厌的词。”陈旭道。

“世上的情感千千万万，终究不外乎三种：友情，亲情，爱情。老天爷设计了一切，谁也无法逆天而行。我和你的关系哪怕亲密到极点，也只能定格在‘友情’，所以为什么要改变呢？越变越烦恼，不如不变。”墨夜的目光深深沉沉。

陈旭道：“我对这种‘设计’和‘定格’表示强烈的怀疑，和更强烈的不满。”

墨夜道：“天地有序，所有人都活在规则里。请你相信我，这是一个圣天灵的预言，在天理秩序方面，任何种族都不如圣天灵看得透彻。有一天你会遇见合适的对象，让你拥有亲情和爱情，那时你会明白我的话。”

“而你这个对象只代表友情……”陈旭自嘲一笑，“真让我万分不甘。”

墨夜扑入他怀里，贴脸在他胸膛上，长发像黑色丝绸，覆盖住他们的身躯，轻声说出一段毫不相干又意味深长的话：

“这个世界只有三种颜色，一种是黑色，一种是红色，一种是白色。我是黑色的，近墨者黑，我会把所有靠近我的人染黑。亲人应该是红色的，淳厚浓烈，热血赤诚。爱人应该是白色的，纯净透彻，无瑕无疵。朋友倒是可以黑一点，让你看见阴暗面，对邪恶有所提防……”

陈旭打断道：“拜托你说明白点，这话听得我一头雾水。”

墨夜把下巴搁在他胸口，笑了笑，又说出一段不知所云的话：

“我的名字是‘夜’，但不代表彻底的黑，因为夜的尽头是天亮和光明。有光就有希望，只要你依循那一道光，坚定地向前奔跑，迟早会跑到你想去的地方。”

陈旭摸摸她额头，奇道：“没发烧啊，怎么说起胡话来了？”

墨夜毫不理会，伸手箍住他脖子，眼中绽放出动人的光芒，一字一句说道：“到那时候，你就可以逆天而行了。”

“真的？”

“真的。”

“不骗我？”

“不骗你。”

“逆天而行？”

“逆天而行。”

墨夜全身浮现银色纹路，她的右手伸到他颈间，握住了那块虫型吊坠。

陈旭脑海深处响起天虫的声音：“哎，怎么回事……”

银光一闪，墨夜用精神力封闭了吊坠，天虫如同陷入黑狱，再也无法观察外界，更无法和陈旭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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