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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寒清用手抓了把额头的刘海，拧着眉头，说：“电锯上有什么痕迹吗？”

“有干涸的血迹，是马自豪的，上面很干净，没有任何人的指纹。”安司南盯着于寒清，继续道：“马自豪不是他杀的。”

于寒清显得并不惊讶，可还是问道：“为什么？”

“马自豪的致命伤是脖子的刀痕，一刀直接割断了颈动脉，精准之极，而你看看这个王四安，瘦骨如柴，眼窝深陷，我跟他的主治医生通了电话，证明了我的猜测：他吸-毒，还多次在黑市卖血，甚至半年前卖了一个肾。这样的人会变得精神萎靡、感觉迟钝、运动失调，根本不可能划出那么精准的一刀。”

于寒清两眼一亮，紧紧盯着里面的人，突然道：“既然不是他，就放人吧。”

安司南张着嘴惊讶极了：“就算不是他，说不定他跟凶手还是有关系的，现在放他出去说不定会打草惊蛇！”

于寒清回过身，脸上显出安司南熟悉的精明之色来：“我要的就是打草惊蛇。司南，能不能把蛇引出来，这次全靠你了。”

“我？!”安司南指了指自己，完全没听出来于寒清对自己称呼的变化。

第5章

十分钟后，王四安坐在不算宽敞的审讯室里，有些不安的低着头，医院里他的毒瘾犯过一次，医生给他打了镇定缓过来了，他不知自己能撑多久，他想回家，可刚刚那个警察一直在套他的话，虽然他什么也没说，可神经已经绷到了极致，现在前胸跟鼻梁的伤痛得厉害，可医生却说没有骨折。

那姓于的警察够狠够阴的啊，下手再重点他就能躺在医院，不用到这来受罪了。

王四安右手紧紧地捏住左手，不时抬头看看门口，再看看天花板，他知道，那里有一个摄像机。

过了会，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相貌清秀，右手挂彩的警员走了进来，微笑着对王四安说：“王先生，你可以走了。”

王四安有些不太确定地抬头看了看眼前的人，突然认出了他：“你……你是……”

“我叫安司南，是这里的法证人员，本来今天我是去酒店采证的，没想到跟王先生闹了个误会。”

哦，是个法证啊，怪不得没什么身手，想到这，王四安全身放松了警惕，整个人摊坐在椅子上。

“王先生，我已经跟你的主治医生联系好了，过两天你还可以去那家医院换药，直到你伤痊愈，所有的医药费都由我们公安局来出。”

王四安还是不太确定地看着他，问：“我真的……可以走了吗？”

“是啊，”安司南微微一笑，显得温文尔雅，“还是你想继续留在我们这，跟我的其他同事再谈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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