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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厌一掌祭出，萧冀云去格挡。

他想起了一句话。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手段都做无用功。

商厌并没有想真让萧冀云死，他那一掌控制的很好，打不死，能打废。

萧冀云被震飞出去，身体撞击在身后的高墙上，甚至撞出了道道裂纹，没有想象中那么痛苦，但五脏六腑激荡，气血翻涌也硬生生呕出几口鲜血来。

商厌看着自己的手，魔气在触碰到萧冀云的身体时，似乎被弹开了一部分，有人在护着他，那道灵力至纯，好像是苏惜雨的灵力。

倒是忘了，那小狐狸给了他三滴心头血，舍了三千年的灵力来护着他。

商厌笑了，笑得前仰后合，笑苏惜雨真是眼瞎，萧冀云是什么狗东西，他何德何能值得你去这么付出！

笑萧冀云这狗东西做出的那些龌龊事，还妄想和苏惜雨在一起，简直痴人说梦！

萧冀云疼得很，腥甜堵在喉头，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唯独那双眼睛还恶狠狠，亮的逼人，气势汹汹，仿佛下一刻就能将人生吞活剥了般，不怕死，不要命。

他从前难道不是这样？跟条疯狗似的，就会狺狺狂吠乱咬人。

倒是越看越可怜，越看越可笑。

“萧冀云，你自己做过什么事你都忘记了吗？”

87，萧冀云，你不配

“驱逐离镜玄宗几位尊主，囚了自己的师尊，还妄想玷污他。”

“他不从，你一把火烧了九阙，打压妖族。”

“变着法儿的恶心他，羞辱他，伤害他，捏碎他金丹是你，你现在回过头来装的像个人似的围着他转，要对他好，那曾经那些你想怎么算！”

“…你闭嘴！”

“怎么，说到痛处了？萧冀云你怎么不照照镜子好好看看自己什么德行，没牙的孩子龌龊又无耻！”

“你知道什么！”萧冀云呸了一口，将喉头的血吐了出来，忍着钻心的疼痛怒吼，“他想杀了我！我结丹当夜他就想杀了我！可惜啊…他没能得手，但也害得我走火入魔，而后他不知悔改，是他亲自带人追杀我！长剑穿胸而过…就用一把破剑…要杀我…他好歹用他的无情剑啊…”

“那你死了吗！”商厌怒吼回去，“清和仙尊要杀你，你还能活到今天？！你真以为是你自己命大？你真以为他会想杀你？我了解他，我相信他，他不会。”

商厌目光坚定，说的话也有力量，萧冀云有些许迷茫。

“当年…我问了，他倒是说啊…他说什么我都能接受的，我只想要他…”

“不管你想要什么！”商厌打断他的话，“你也不能为了私欲，这么对待离镜玄宗，这么对待妖族！萧冀云你到现在都不敢正视自己做过的事？到现在你竟然还觉得自己配得上他！”

萧冀云气喘，被逼出了两行清泪来，一时无法反驳，狼狈不堪，难看又卑微。

好像只有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什么事也不知道，被怨气冲昏了头脑，无法自己清醒过来，无法去察觉这么多事情。

商厌不但很了解自己，他还很了解师尊。

立场变了，商厌此时不再像个无恶不作的魔尊，反倒像个正人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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