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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

“商厌，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上一世，这一世，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我又是怎么重活一世的？你我之间的恩怨我不愿再提，我只要你老老实实，给我一个交代。”

商厌静静听着，忽然发觉他好像真的有些不太一样了，从前他冲动易怒，明明不是个憨瓜，可有脑子偏偏不用，如今他也终于懂得坐下来好好说话了。

“你猜出来多少？”

萧冀云沉吟着，“你和沉玉不是一路人，你在阻止魇尊出世，但你也不像是害怕有人凌驾于你之上的样子，我只觉得我的重生是被人操纵好的一般，可我究竟对他有什么用，就不得而知了，你好像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带着上一辈子的记忆，但你只想杀了我，并不想利用我。”

“我只能同你说，你我之所以能从头来过，得益于狐族秘术，转生。除此之外，还有…”商厌淡淡瞥过他，“我想杀你，只因你有一半天道神魂，后来神魂被你烧了个干净，我杀你也就没用了。”

“还有什么？”萧冀云问道，“天道神魂…天道江玄凌于四百年前陷入沉睡，你在阻止天道复苏？！”

魔族和天道一向对着干，萧冀云并没有多惊讶，但是究竟是什么样的执念。让商厌不惜逆转光阴，也要再重来一遍？

“我没在阻止他复苏，我琢磨着让他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呢。”

“…什么深仇大恨。”

“呵。”商厌冷笑一声，“他只是作恶多端罢了，至于做了什么…昆仑倾倒。妖族覆灭！”

萧冀云凝眉问道。“合着…师尊也是知道的，他从没跟我说过。”

“他曾经知道，如今忘了，我也在等他做决定，要不要将从前的一切记起来。”商厌忽然将声音放的越来越缓，萧冀云明白他要说什么，捏着拳头一言不发。

“其实他要就应该意识到了，他只是像个小孩子，不想面对罢了。”商厌摇了摇头，“他要是想迈出一步，你要的所有答案都会有结果，但是你有勇气承受吗？”

萧冀云死死地咬着唇，商厌继续道，“好了，现在该你告诉我谢安究竟在哪里了。”

“师尊的寒毒怎么样了？”

商厌将琉璃碗拿了出来，从牢门的缝隙之中丢了进去，正扔在了他身上，“已经调配好了药，还剩一点，刚刚好够解你体内的火毒。”

萧冀云若无其事的将琉璃碗放在了一边，“泰山，泰山府君，他去那里了。”

商厌起身欲走，萧冀云欲言又止，他想出去陪在师尊身边，但是商厌多半不会放他出去。

他又轻轻叹了口气。

商厌停下了脚步，回头问道，“你叹的什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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