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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有何吩咐？”

“谢安。”江玄凌一步步靠近，谢安心下慌乱，不知其意，也不敢轻举妄动。

江玄凌的指尖蹭过他的下颌，“本君可以给你泥一直想要的，你在人间为人时，是不是爱上了相府的一位公子？”

谢安抬眼看他。

“真好啊，本君不曾爱过任何人。”江玄凌自顾自往下说着，“本君只为自己活着，被人惧怕，敬着。谢安，你似乎从不惧怕本君，你是真的不怕，还是…故作镇定？”

谢安乱了呼吸，有时他也捉摸不透江玄凌的性子，当鬼差那么多年，自以为见识过的活人死人不计其数，已经将人心人性摸了个透彻，却还是看不懂江玄凌。

看不懂时，谢安甚至话都不敢说。

“你在故作镇定。”江玄凌逼近一些距离，“你也惧怕本君？”

“神君，上一个不惧怕，敬爱您的，已经被您亲手挫骨扬灰了。”

“那种脏东西，他不配！”江玄凌怒吼道。

“所以你才喜欢折磨苏惜雨…”

江玄凌将红弓扔在了地上，双手捧起谢安的脸颊来，神情有些癫狂，“你知道吗谢安，折他的傲骨，灭他的心气，是一件…是一件多么令人欢愉的事情，他和他的妖族，都这么明亮，碍眼，这种东西不会属于我，不属于我的，就毁了吧，从我当年飞升，不，从我修仙开始，就注定一切都是错的。”

“我听闻…神君当年是踩着商厌飞升的。”

“那时，我的境界远不及商厌，要如何将他踩在脚下呢…就欺师灭祖，残害同门啊，我是错的，可我只要站在这个位置，我就是对的。”

谢安后退一步，微微欠身，“嗯，您是天道。”

江玄凌愣了一下，随即舒展了眉头夸赞道，“还是你会哄人，谢安，只要你不背叛我，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神使不会背叛神君。”

江玄凌松了一口气，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谢安不敢多做停留，能走多快走多快，一点都不想跟疯子独处太久。

谢安不明白，从前在昆仑，众仙云集，江玄凌就对他信任有加，不然鬼域也不会派他前去，如今时过境迁，四百年了，江玄凌还是这么信任。

信任的谢安有些害怕。

他在万域法盟开了一道侧门，到时在门上发现了一些魔气，心下了然，随手抹去痕迹。

商厌已经到了。

谢安要回去好好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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