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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

苏惜雨张了张口，下意识想去纠正，转念一想这个地方还是多一层身份安全保险一些。

“此处便是归墟了？”

老者捋了捋胡子，点头应着。

“听闻归墟只有在命丧深海之中的亡魂才能到达。”

“不错，天道您已经死了，不过这只是暂时的。”

苏惜雨微愣，没有说话。

“三日之内返回躯壳，天道便还是天道。”

“我来是想问…”苏惜雨一挥袖，面前出现一张水镜，镜中人的模样正是萧冀云。

“近百年来，归墟可有他的一缕幽魂？”

老者沉吟着，“天道，他是如何死的？”

苏惜雨轻抿着唇角，本不太想提及此事，犹豫着最后还是将夺魄珠一事和盘托出。

老者听得细致，时不时偏头沉思，末了才正视苏惜雨，缓缓开口，“天道，请随我来。”

苏惜雨跟随着老者出了水晶宫，往西而去，越行越偏僻，连鱼群都少见，海底奇石密布，形成难以区分的慎人迷宫，仿佛一旦踏入，就永不能重见天日。

他心底打鼓，毕竟这里是他们鲛人的地盘，几个呼吸之后。终于平复了心绪。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天眼。”

238，结局【上】

他一切的感知，都停留在深海之中。

似乎做了一个漫长而疲惫的梦，愁思占据了梦的主旋律，但是为了少有的欢乐，他开始挣扎与反抗，

眼前的黑暗一点点消散，光明重新主导视觉，声音由远及近的，听得越来越清楚，就连嗅觉也灵敏起来，鼻前的味道有些难闻，但是味道十分熟悉，苏惜雨在混沌的大脑中搜索着，才从尘封的箱底中将那气味的信息调动出来。

消毒水的味道。

“27号病房换瓶营养液来。”

苏惜雨将眼睛眯开一条缝，视线由模糊变清晰，惨白的天花板映入眼帘，脑海中先浮现出了几块记忆碎片，接着由点及面，终于有了一个大概的轮廓，一切渐渐浮现。

是怎么回来的？

啊，对，天眼。

天眼是一口井，在归墟最深处的地底下，深不见底，他记得天眼的封印取下来后，海水倒灌，他被巨大的吸力带入枯井。

老者曾言，天眼是三千世界的链接点，这里可以将人送去他想去的世界，只能移魂，不能送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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