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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得欢甫才放好自己的行李,就听外边脚步声杂沓,还伴着些许交谈声。
“咱们以后就是同窗了,大家该彼此更亲近些。”
一个温温柔柔的女声,听上去十分和善,然而却又有些熟悉。
顾得欢皱眉,这好像是沈玉儿的声音,可为何她忽然就变得如此温柔呢?方才在自己面前,她不是趾高气扬,那声调,似乎要把自己掐死才解气么?
正在思索间,就听着“吱呀”一声,虚掩的房门被推开,一群人朝里边涌了进来。
数名丫鬟婆子,拥簇着两位穿着鲜艳的小姐。
一个正是沈玉儿,另外一个身材纤细,梳着如意髻,鬓边簪着一支牡丹垂珠钗,花瓣是粉晶雕琢而成,攒金丝花蕊微微颤颤,似乎被风都能吹动,如此精致之物,一看便知价格不菲。
再仔细端详脸蛋,顾得欢默默叹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分明只有中人之姿,如此这般盛装打扮之下,瞬间便爬高了一个档次。
这位小姐家世应该不错,否则身边的沈玉儿断断乎不是这副表情。
以她与沈玉儿同在一个屋檐下好几年,顾得欢对于沈玉儿的性格十分了解,她和她娘一样,是个捧高踩低的市侩小人。
“顾得欢,怎么又是你!”
果然,沈玉儿不负所望,怒气冲冲的走到了她的面前:“这是我和秦大小姐的房间,你怎么住进来了?”
顾得欢坐在自己的床榻上,捧着绣绷继续绣花,仿佛没听到沈玉儿的声音。
“你、你、你……”
沈玉儿跺了跺脚:“夏荷,快去把管事的娘子找过来。”
“玉儿,指不定这便是管事娘子安排的,”那位秦大小姐走了过来,拉了拉沈玉儿的衣袖:“这房间里不是有四张床?许是要住四个人的。”
“四个人?”沈玉儿环视四顾,这才发现房间的确实放着四张床榻,上边铺着浅粉色的床褥,四只玲珑绣花枕,看上去干净整洁。
可是,即便要住四人,她也不愿意与顾得欢同住。
“云姐姐,你不知道她是什么人!”沈玉儿嫌恶的看了看顾得欢:“她家住在西城,也不知道用什么法子挤进女学来的,她这身份,配和我们住到一个房间吗?”
秦大小姐的目光在顾得欢身上逡巡,朱唇微启,声音细细似山谷黄莺。
“这位小姐,你住在西城?”
顾得欢抬眼看了秦大小姐一眼:“对,我住西城。”
简单答完这一句话,她继续淡定的绣花。
“请问令堂以什么营生?”
“我爹已经不在了。”顾得欢盯住绣布上的那个花瓣尖,唔,好像绣歪了一点。
沈玉儿气得脸孔都歪了:“顾得欢,你红口白牙的在咒谁呢?谁的爹不在了?他活得好好的呢,由得你这般说他!”
看得出来,沈玉儿对她爹沈宝清还是很有感情的,听到顾得欢这句大不敬的话,全身瑟瑟发抖,脸颊赤红,咬牙切齿的时候两个腮帮子鼓得圆圆,好像印了两大陀印泥在脸上,特别显眼。
“我说错了吗?”顾得欢头都没有抬:“他难道和我生活在一处?我说的可是大实话。”
秦大小姐看了一眼沈玉儿,又看了一眼顾得欢,心中明了,这两人之间定是有过节。
她笑盈盈的走上前来,一只手搭在顾得欢的肩膀上:“顾小姐,我叫秦依云,家住南城沁园,以后我们便是同窗,还请多多关照。”
这话说得挺真诚,只是那只手压在肩膀上让顾得欢有些不自在。
她站起来,摆脱了那只手的压制,冲着秦小姐点了点头:“秦大小姐,我叫顾得欢,你也别喊我顾小姐,我出身贫寒,够不上小姐的格调,你就直接喊我名字,或者叫我得欢便是。”
秦依云愣了愣,表情有些尴尬,但是瞬间又恢复了正常,她冲顾得欢笑了笑:“那我便不客气了,得欢,以后咱们便是闺中好友啦。”她走回到沈玉儿面前,拉住她的手拖着她朝顾得欢这边走了过来,轻言慢语:“得欢,玉儿,既是有缘同窗共读,自然要互相友爱,你们不必这般针尖对麦芒,便是有什么不对付之处,相互了解相互体谅,疙瘩解开以后,咱们都是好姐妹。”
顾得欢笑了笑:“我跟沈大小姐间哪有什么间隙,我和她都不是一路人。”
沈玉儿脸黑黑:“顾得欢,你和你那个不识好歹的娘一样,若是你好言好语向我求饶,我看在云姐姐的面上不计前嫌放过你。”
“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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