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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草药丢走许久,鼻尖仍然隐隐约约有些味道,让他整个人更加烦躁。
他顺着气味弯下身,却看到桌下拴着细长的,摇晃的,粗陋的……
几个歪歪扭扭的香囊。
12
距离春闱的日子近了,阎罗惜看我的目光也越来越奇怪。
「娘子最近有些不一样。」
我脊背一刺,释出一身冷汗:「哪里不一样?」
「譬如以往,娘子不出三天便会抽打我一番,现下都过去三个月了……」他拿出那细长血红的鞭子抚摸,双眸熠熠流光,斜挑着我。
「嘶……用鞭子抽?」?
这个动作很微妙呀!不脱衣服是家暴,脱了衣服……不就是情趣吗?
为了巩固人设,我硬着头皮抢过鞭子:「嗐,谁说我不爱抽了?」
「来来来,今天玩点不一样的!」
我用鞭尾先在自己手臂上试了一下,不仅不疼,反而略有几分酥痒,奇奇怪怪的。
他见我神色犹豫,口吻甜蜜地敦促:「娘子怎么还不动手?」
「那是因为你还没脱!」
我眼疾手快将他中衣扯下,很快,一具优美精健的身躯便暴露在晨光里,仿佛苍白坚实的大理石像。怀抱着破坏艺术品的负罪感,我轻轻地用鞭尾掸了一下那深凹,精致的锁骨,因他肌肤冷白脆嫩,一下便宛然红印。
而他任我作为,只微微轻哼一声。
我怀着忐忑小声:「疼吗?」
「娘子喜欢,惜便喜欢。」
既然他喜欢,那……
接下来,我用那鞭尾轻柔地拂过他开阔的肩头,修长的脖颈,鲜明的喉结……
在这微妙的氛围里,他忽然抓住我手,喘息微微,泪光点点,一双眼已烧得通红:「娘子可以再重一点。」
「这样呢?」
「好得很!」
「那我再来几下?」
我乘机轻轻多抽了几下,把今日的超额分量也完成了,直到我再也不肯下手,他才握着我手腕,双目湿润,喉头哽咽。
「娘子,惜很快乐。」
嘶~~今日这人委实奇怪,且令人上头。
13
绿芜墙绕青苔院,中庭日淡芭蕉卷。
此时此刻,一对燕子停在帘钩上低语呢喃,杨花柳絮在井垣四周飘旋飞转,与庄上孩子们跳脱戏耍的声音,汇成一首轻曲,不断传入帘内。
阎罗惜披衣下床,油然感慨:「人间却有这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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