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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说什么？”罗兰笑盈盈地呵呵学舌，同时，涣散的目光询问似的环视扫向屋内众人，看着看着眼里陡然精光迸射，说话腔调也变成了恐怖片里厉鬼索命般的森然，清丽却苍白得吓人的脸狰狞地咬牙切齿，“杀人犯，该死！”

听得众人后背莫名发凉。

贺华抬手，由上至下轻抚罗兰腰背，温柔附和道：“好好好，该死，该死。”

转而淡淡对贺宏博几人道，“回吧，一个残废一个疯子，不值得你们浪费宝贵时间。”

“阿兰的病症看样子已经越来越厉害，要不再请都教授回……”贺青依旧所有注意力都在罗兰身上。

贺华冷嗤打断贺青，“那个吓得阿兰拿刀子自卫的庸医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迷l魂药？”

贺青张嘴要辩解，贺宏博手机突然响起。

“喂，是我，贺宏博。”贺宏博接通电话的同时阔步往病房外走去，没迈两步猝然顿足，看了眼屏息注视着他的几位弟弟，对电话那头说，“好，我们马上回来。”

挂掉电话，贺宏博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迎着屋内人询问的目光，难得一见地扬起了唇角，“老爷子醒了，要和我们过中秋。”

说完看向贺昀几人，“马上给贺丹阳和阿兰办转院，一起回去。”

贺文博担心道：“丹阳才从抢救室转ICU，转院？医院不会同……”

贺宏博：“谁不同意就让谁出面请警方24小时看守杀人犯。”

贺文博闭嘴。贺华却冷笑着开口了，“即便你早我几年出生，在贺家也轮不到你做我的主！阿兰我自会带国外医治。回A市阖家团圆？我们这种残疾和疯子，不配。”

贺华一口一个残疾一口一个疯子说得贺昀心肝痛，他难受道，“哥，不想回就不回，想去国外咱就去，你别这样贬……”

“去国外，恐怕由不得他，”贺宏博打断贺昀，“贺丹阳机场杀人未遂，你又已将年初车祸归结于他蓄意谋害控告至警方，两起命案你哥都是当事受害者，警方要破案给贺丹阳定罪，少不了你哥这个关键人。”

“就先回A市暂住一小阵，协助完警方结案，我送你出国，好不好。”贺昀几乎是用哄孩童的语气哄贺华。

自从车祸后，面对轮椅上贺华的喜怒无常，贺昀要么毫无原则承受着，要么毫无原则哄着，唯有抓真凶一事，他自始坚持。

贺华一言难尽迎上贺昀恳求的目光，凄凉冷笑：“还能由得我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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