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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牢笼
云粼粼已经好久没有回家了。因为这半年里她实在不肯见到自家哥哥对酒馆老板哥哥做的那些事情。
两人的关系已经恶化到外人根本无法插手的地步了,尽管表面上看起来两人一个是施暴者一个是纯粹的受害者。但事实上,顾缘君的一切不顺从对云水来说都是最致命的伤害。
两个人走到这一步,是云粼粼怎么也没有预料到的。
可事实就是如此,云水的病她毫无办法。每次云粼粼想要为他治疗,无论用什么方法,云水都会头疼难忍,很多次更是直接疼昏过去。
每次醒来之后,他就魔怔似的只知道找顾缘君。见不到顾缘君,他整个人就失魂落魄,就无法活下去了!
云粼粼都不知道该心疼谁了,她丝毫没有办法。
这两人相互毫不理解,顾缘君探析不到云水的心理,云水也控制不住要留他在自己身边。
在数次撞见两人痛苦的相处方式之后,云粼粼终于选择了离开。眼不见为净,既然无能为力,那倒不如走远些,这样还能让人家心里的耻辱感少些。至于两人之后究竟如何,她不想管,也懒得管。
云粼粼走之后,云水就专门请了个厨师做饭。但为了不让顾缘君因为陌生人而感到局促,他便只让厨师在一楼活动,不准发出动静,不准在小岛过夜,更不准上二楼去。
所以,那厨师尽管在岛上做了半年的饭,每次在岛上的步行距离也从未超过一楼或者别的地方。
这些种种蛛丝马迹都似乎在暗示着什么,但却绝对无人敢提。海岸线上的人不敢问半句:巫山酒馆那位年轻的老板去哪儿了?
在好一些的时候,云水也会不自主地劝顾缘君。这个时候他就很温柔,子贼和内疚占满了全部心房,说:“哥哥,出去走走吧?”
大半年的时间,顾缘君就没有走出过这个房间。他终日只通过那窗户朝外看,他的囚笼从不是这间屋子,而是身边这个人。他很清楚这一点,因此觉得无论自己走到那里去都是徒劳的。
顾缘君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缓缓开口:“天快黑了。”
是啊,外面春寒料峭,天色渐晚。每当这个时候,十有八九顾缘君都会被强拖上床去,甚至偶尔会在别的地方。云水往往无视礼义廉耻,似乎拼了命也要对他做那种事情。
顾缘君对此不知何时已经麻木了,每一个那样的夜晚对他来说都是噩梦。但噩梦做的多了,居然就感觉不到痛苦和害怕了。他只是麻木地任由云水做无论他做什么,顾缘君都不会反抗丝毫——早就试过了,没有用。
再恶心再激烈的事情他都经历过,求死不能,以后都是这种生活似乎也无所谓。
那么多次的抵死缠绵,云水当然懂他话里的意思。但今天不一样,今天的他没有发作那种恶心的病,不会控制不住自己,强要哥哥......
“云水,你答应我一件事情好不好?”
顾缘君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灵魂纯白的云水了,他知道这个时候的云水不会对他做什么,便大着胆子提起了要求。
云水当然点头同意,问:“哥哥,想做什么?你说吧,什么事情我都答应你!”
就算哥哥要他的项上人头,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给。
“带我去那个地方,我们......第一次的那里。”
顾缘君闭着眼睛,任由余晖洒在脸上,映照着他长长的睫毛,十分好看。
看到这样绝美的侧颜,云水不由得又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他不动神色地收起眼底的渴望,别过头去生怕让顾缘君看到自己眼底的爱意。
“好,可以,当然可以!”
哥哥肯出门了,这当然是天大的好消息!
这证明,日后哥哥会越来越容易接受自己,也会越来越开朗,然后恢复原本那个阳光温柔的哥哥的模样。那些阴霾最终还是会被打破,哥哥和他的结局,绝不止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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