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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夜里的声音
“阿云,对不起啊,我又闯祸了。我连我自己都保护不好......”
表白完了,顾缘君还有些害羞。于是他便直接找了这个现成的话题来转意注意力,当然也是缓解一下他的紧张和尴尬。
一方面,他很想让云水顺着自己的话题这样聊下去。可另一方面,他却又有些渴望云水接着对他说那些海誓山盟的话,那样温柔又满心期许的看着自己......如果还有一次机会的话,自己不会让他的眼里揉进半点难受!
“没事儿,你笨一点,我好保护你。我也只有这点用处了,缘君,要是你再聪明了,我就要配不上你了。”
“你瞎说些什么啊!”
顾缘君笑了,现在他感觉不到半点脚上的疼,看来心理是能治愈一切的。在云水的宠溺之下,或许有一天他会忘掉那些从前。
云水给古语那就揉了一会儿腰,指望那些淤青赶紧散去。
在等待中,那猪和羊滴下了肥美的肉汁,顾缘君还在不时的翻转和往肉皮上抹料。同时,嘴也不闲着,他一边让阿忠去处理了两个嘴馋鬼采摘来的一大堆蕨根,又吩咐小安拾柴退火,忙得不亦乐乎。
蕨根拌好后,那肉香充斥着整个营地,滋味实在是让人咽口水。
云水拿随身的小刀去切肉,却被顾缘君拍了拍手,“你干什么呢?他们还没回来,再等等。”
云水只好收回手去,又把警告的眼神递给阿忠和小安。两个人对视一眼,决定连夜把老大怕媳妇的事迹添油加醋在自己的大脑里形成完整的故事,回去了好大肆宣扬给所有自由帮的兄弟们听!
云水正委屈着,就听到背后传来两个人的欢声笑语——听听,他们两个倒是玩的开心!
云水回过头去一看,就看到龄儿手里高高举着一根大树杈,树杈上还挂着许多果子,是云水捡回来的果子数量的三倍!
阿忠惊讶的收起小安的下巴,不敢相信的问:“我的天!这俩位祖宗是把果树斩草除根了吗?”
“看样子是。”
四个人惊讶的表情落入林格和朴邯眼里,龄儿将树杈插入松软的土地,然后坐在篝火边,说:“好香啊!快快快,我饿死了,可以开饭了不?”
顾缘君点了点头,说:“当然可以。”
云水跟着附和:“是啊,就等着你们俩呢!”
龄儿抱歉的笑了笑,说:“不好意思啊,玩着玩着就忘了时间了。”
“明明是你自己绕远路不自知,别碰,先洗手!”
龄儿正准备上手,就被朴邯抓住了爪子,拖到一边去洗那双指甲缝里都黑了的手。
云水呵呵一笑,看向顾缘君,说:“他们都回来了,可以开饭了吧?”
“好。”
顾缘君觉得云水真的是饿了,便上前去切下猪肉,切成小块放在碗里,然后递给他。
云水手里的刀没了用武之地,他便从龄儿他们摘回来的果子里拿出一个柠檬,挤了点柠檬汁在烤的脆脆的猪皮上,说:
“这样解腻一点,烤猪油腻,你不准多吃。”
说着,便夹起一块猪肉递到顾缘君嘴边。顾缘君张嘴咬下去,尝到了一抹淡淡的柠檬的酸味。
他忽然又想到了那个人,裴瞳,如果当年他没有出事的话,或许会拥有一个完整的人生。
对裴瞳,顾缘君从一开始的感激到后来的愧疚,再到现在永远也无法弥补的遗憾。这个人,在他的人生中都将占到重要的部分。
“缘君,缘君?想什么呢?”
“没什么...我只是,想到了从前的一个朋友。他对我来说,很重要。”
云水愣了一下,端碗的手突然晃了晃,然后稳住,又赛给他一块肉,说:“过去的都过去了,缘君,别想那么多,你根本谁也不欠。”
顾缘君点点了点头,但不想那么多,他也的确做不到。
那两个洗手都能洗出情调的人终于回来了。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着小羊腿,你侬我侬的样子不管单身狗看多少遍都嫌弃。
云水对这两人直接免疫,他眼里只装着顾缘君。
先是他给顾缘君喂,再是顾缘君担心他饿,便给他喂。到现在,也有朝朴邯龄儿两人的方向发展——甜腻腻的腻歪在一起,也不怕腻歪死了!
阿忠和小安两个单身狗所遭受的‘虐待’,简直非常人所能理解。
于是,他们化悲愤为食欲,迅速扫盘了羊和猪。幸好两只动物都处在幼年,否则的话撑死他们也吃不完。
龄儿捡回来的树杈已经没了果子,全被摘下来,甜的吃掉,酸的啃了一两口就拿去打鸟打松鼠玩儿了。
龄儿的玩心很大,朴邯也乐意陪着他去玩儿。这两个人的精力似乎是怎么花也花不完似的,在营地周围疯跑,直到天完全黑了才算完。
营地周围够安全,只有未曾变异的小松鼠在树洞里悉悉索索的声音,其余基本是万籁俱寂,很适合休息。
这一夜,保险起见,阿忠和小安还是胆小的选择了轮班守着,完全不似那四位大佬心那么大,倒头就睡。
可是,值夜班总的来说也没什么大用处,最多就是把躺在帐篷里睡觉变成了坐在树墩子上打瞌睡,顺便给山间野蚊子提供新鲜食物。
深更半夜,阿忠忘记了来换班,而小安也在外面抱着树墩子睡得比帐篷里的人还要踏实了。
幽静的森林里,却突然不知道从什么方向传来了幽怨的喊声:“顾缘君......顾缘君,你来找我,为什么不来找我?”
这样的声音传入顾缘君的耳朵里,把本就浅眠的他一下子惊讶醒了。他差点噌的坐了起来,幸好云水抱着他,抱的紧紧的,才没有让他失去最后一丝清醒。
顾缘君怕自己在做噩梦,便又把眼睛给闭上了。但一闭上眼睛,那些声音就又进了他的耳朵里。
这下,顾缘君再也没心思睡觉了。他忙起身,犹豫一下,还是把云水喊醒了。
云水见是半夜,顾缘君还好像有些慌张的样子,便忙抱住他,问:“缘君,怎么了?是做噩梦了吗?不怕,不怕,我在呢......”
云水的声音传来,顾缘君暂时安稳了些。他咽了口唾沫,云水便伸手去将背包里的水壶拿来,掀开盖子喂给他水喝。
顾缘君喝了一口水,然后说:
“我,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我听到有人在叫我,问我为什么不去找他。阿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想起来了!是那张字条,在念巫茶楼的时候我不是收到了一张字条吗?可是那晚......,我和你在...所以我就没有赴约。阿云,会不会是那个人来找的我?”
顾缘君说了一堆话,言语间尽是慌乱。
云水忙拍着他的背安抚:“缘君,没事儿的,兴许只是做噩梦呢?你想想,要真的是你从前的朋友,他为什么不肯光明正大的出来见你,而是要把你约出去?
或许,那个人只是想要你的能量源,所以才使出那样的招数。你仔细想想,是不是只有坏人才畏首畏尾的不敢露面?”
云水安慰着顾缘君,他也只当顾缘君是做了个噩梦。
但顾缘君却抓着他的胳膊,说:“虽然...但是阿云!哪个不是噩梦,我醒了之后还能听到,你说他是不是在外面?”
“这...”
云水犹豫了一下,缘君不会说谎,所以他所说的基本都是真的。他肯定的确听到了有人对他说那些话,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人肯定离这里不远!
给他穿好衣服,云水拉开帐篷的拉链,带着他一起出去查看。
看到小安趴在树墩上流哈喇子,云水便轻轻把他踹醒,问:“你在这里干嘛?”
小安见云水大晚上抱着顾缘君出现在自己身后,差点吓一跳。
但想明白之后才突然瞪大了眼睛,说:“你们这个点儿......老大,你们随意,我不打扰的。不过这天冷夜寒的,你就不怕把人顾先生弄出个发烧感冒什么的吗?”
顾缘君一时间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云水懂了。
“臭小子!”云水双手抱着顾缘君,便又踹了他一脚,说:“瞎说什么呢!我问你,有没有见到什么人过来我们营地?”
小安捂着屁股摇了摇头,“没有,怎么了?”
“没事儿,你滚进去睡,在这儿喂蚊子啊?”
“好吧...不打扰你俩花前月下了——喏,花儿,虽然小了点,但好歹也是花。顾先生,我们老大下手没轻重,你多担待。”
“再说揍你!”
“好好好,我滚了。”
小安笑着屁颠屁颠回了帐篷,云水看着顾缘君手里那朵小野花,心里郁闷的不行,说:“缘君,听话,把那东西扔了。”
顾缘君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扔下那花。
“以后除了我之外的人送你的花都不准要。”
云水是吃醋了,顾缘君想了想,说:“嗯,我知道了。可是阿云,你好像没有送过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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