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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了比一个圆，“现在的问题是，谁告诉这群学生能这样做的，以及，后面两年的那些学生怎么知道通过排斥和无视进行活祭的。”

可以通过集体假装一个人还活着来复活亡者，反过来自然也可以通过集体无视一个人来达到献祭的目的。

说简单也简单，说困难也困难。

让人打从心底地相信一个死人还活着，以及面对一个活人要打从心底地排斥和无视，都是不容易的事，而且做到这一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之后，难度系数就几何上升。

就算是催眠都很难做到这种地步。

书翁咂舌，“这可真是……”

他原本以为只是一群学生胡闹，完全没想过会牵扯出那么大的一件事出来。

陆绒沉痛道：“亏了。”

书翁一拍手：“就是！”

居然只收了他一个他自己用不上的纸式神。

“不过也不算是全无收获。”陆绒长叹了一声，“我倒是找到了一个故人。”

书翁有点惊讶：“故人？”陆绒大人的故人还是人吗？

“是啊。”陆绒没有注意到书翁的离奇关注点，倒是很想跟他一吐为快，“是一个很特别的人，要说蠢材那也不是，”蠢材做不到那么多惊天动地的事。

“但论及天才他也不是。”天才的话，就不会为了一个麻子脸的姑娘坚持了那么多年。

不知道那个姑娘现在在哪里了呢？投胎了吗？滞留在地狱？

术士将对方的信息保护得很好，而陆绒也没有深究到底的动力。

书翁恍然，“那就真是个特殊的人。”

“是个……执着的人。”陆绒最后这样说道。

活了那么多年之后的他，早就已经不属于人类的范畴了。

但就像是安倍晴明作为半妖也能坚持声称自己是人类一样，只要他坚持，他就是人类。

这个世界说唯物也唯物，说唯心也唯心。

最现成的例子就是那群死了的又活了，活着的却要死了的学生。

陆绒当年见到他的时候，他奄奄一息快要断绝希望。

然而并不是那种断绝了希望就会离开人世的人，他是断绝了希望之后就会把世界也拖入黑暗的人。

特别是他确实有这个能力。

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

当陆绒告诉他不可能之后，他就为自己布下了一个惊天谎言，为了复仇甚至将自己的女儿从鬼神手里抢回来，把她变成了神器。

把亲人变成神器，是一件非常需要魄力的事。

人，经历过死亡之后就会变得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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