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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你媳妇要被抢了
许是因为心虚,水清尘一下子就确定了岁迟问的是哪件事。
他勉强扯起一个笑容,却掩不住语气中的僵硬:“什么骗你?你在说什么......”
“不与你开玩笑了。“他佯装镇定,想将这个话题带过去:“不看镜子便不看,我有些累了。岁迟,帮我倒杯......”
“清尘,”岁迟打断他,站起身来,语气不复温柔:“我在孔清峰遇到你的时候,你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你不信我?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些什么?“水清尘眼珠慌张地转了几转,口不择言道:“是孟沧澜对不对?还是、还是仇露浓?”
“够了!”岁迟低喝一声,表情痛苦:“你怎可直呼我师姐名姓?清尘,我今日才发现,我竟是一直看错了人。”
水清尘慌了,也顾不得身上的伤,急急撑起身子抓住岁迟的手。
见水清尘声泪俱下,岁迟有一瞬间的不忍,但旋即,被欺骗的厌恶便胜过了那份怜惜。
许是因为水清尘的脸不再精致动人,抑或是他丑恶的另一面终于暴露了出来,总之,岁迟心中那个如白月光般完美的水清尘,已经在他看到褚啼风回信的那一刻,碎成泡影了。
与此同时,滔天悔意如同巨石将他压的喘不过气来。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沈云逍的面容,十九年前刺在沈云逍身上的那一剑,如今被重重捅了回来。
他常嫌弃沈云逍纠缠不清,却不知他才是真正的自作多情;总蔑视众生愚钝,到头来才发现最蠢的人是他自己。
沈云逍才是当初救他的那个人,他怎么能识人不清、怎么能亲手杀了他......
“岁迟,你听我解释......”身后的水清尘还没有放弃。
“不必说了。”
他转身闭上了眼,话在喉间停了许久,终是道:“等你养好伤,我会让崔岸青重新为你准备一间寝殿,还有其他的东西。”
二十一年的情意毕竟还是有些重量的,岁迟还是给水清尘留了最后的体面:“至于你做的那些,我不会告诉其他人。往后……”
水清尘绝望地睁大了眼睛,双手牢牢攥住岁迟的衣袖,那截水蓝色的绸缎在他手里好像成了救命稻草。
然而不管他如何拼命挽留,如何卑微地祈求,手中的衣袖还是被缓慢又决绝地抽了回去。
“从今往后,我们再无关系,你也……不要再来找我了。”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寝殿,徒留水清尘一人跌坐在地,恨得连指甲都深深陷进了血肉里。
而岁迟刚出了寝殿,就碰到了门外的崔岸青。
崔岸青自然听到了里面的哭泣声,面色尴尬地叫了一声“师叔”。
他自觉的没有问发生了什么,不料岁迟却不打算瞒他,应了一声先开了口:“今夜我与清尘解除道侣关系,你可告知宗门弟子。”
“……是。”崔岸青被这话给惊了一下,心道这事怎的这么突然。
“崔钰还在思过崖?”
“是,我已派了弟子好好看着,这孽障不敢再犯了。”在那日从钦乐山回来之后,崔钰被打了十鞭不算,还被罚了思过一个月。
崔岸青心疼儿子,本想过来求求请,只是此刻看岁迟这神情,也不敢开口了。
“这是第几天了?”岁迟问。
“算上今日,恰好是第十日。”崔岸青心道不妙,莫不是师叔与水清尘有了不快,要拿他的阿钰出气?
忐忑间,他听岁迟说了句:“不必罚了,让他明日辰时来孔清峰,随我去听雪宫。”
岁迟说完,想起什么似的自嘲一笑——这最不该罚的便是崔钰,崔钰有违背众人与沈云逍站在一起的勇气,而他……却默许了水清尘挟持剑尊。
在崔岸青讶异的目光中,岁迟失魂落魄地回了孔清峰。
同一弯弦月之下,有人跌落尘埃,有人悔不当初,也有人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沈云逍双目放空,望着头顶的床幔。
如果此刻他身边有手机,他一定会搜索——
“一个男人什么表现才说明他喜欢你?”
“年龄差过大可以恋爱吗?”
“追求者太优秀有压力,不敢接受怎么办?”
“如何才能确定喜不喜欢一个人?”
“第一次恋爱需要注意什么?”
——诸如此类的问题。
像这样的问题,他已经在这两个时辰间问了自己许多遍,却是始终不敢敲定那个呼之欲出的想法。
他捏着被子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放,纠结了许久才自言自语道:“不如……试一试?”
先表白的人是曲前辈,他紧张个什么劲啊!这么一想,沈云逍便轻松了许多,心头的想法也渐渐清晰了。
明日,明日他就把答案告诉曲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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