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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祐这才挥了挥手,让他们停下。
“你看,早些乖乖地说实话不就好了嘛,大家都能少废些功夫。说吧,你主子是谁?”
小贼胆战心惊地趴在地上,生怕这位豫王把他拖去喂雕,“小人,小人不过是个小贼,平日里靠着偷盗些有钱人家的财物为生。此番是有人找上门,给了小人一锭金子,让小人潜入豫王府,把这东西掺到那海东青的吃食里,事成之后……还有一锭金子。”
“但,但小人真的不知道那人是谁啊。”
郁祐思忖了片刻,看他不像是说换的样子,便道:“这样吧,你帮本王一个忙。本王免了你的罪过,不管那头出价多少本王都按两倍给你,如何?”
小贼以为自己听错了,竟抬头盯着郁祐瞧了一会儿。
“怎么,不愿意?”
“不,不,小人多谢殿下,多谢殿下饶命。”
尹都皇城,天子脚下,这街头巷尾的杂谈多少混入些宫闱秘事。不说则已,若是说起,那必得是大事。
郁祐有幸,自十六岁混迹坊馆开始,三日一小闹,半月一大闹,不知给尹都百姓们贡献了多少茶余饭后谈资。尤其是他与谢诏剪不断理还乱的恩恩怨怨,像什么“豫王设宴酒迷谢三公子,献身不成反遭毒打”还有“谢三公子青楼怒斥豫王,二人房中争执,半日未出。”那说得是有模有样,若非郁祐亲身经历,险些就信了。
于是乎,一年一度的大朝会,万国来贺。尹都上下都在传,谢三公子酒楼私会三皇子被豫王撞破。
“真没想到,谢家三公子冷落豫王多年竟是因为心中另有所爱啊,从前真是错看了他。”
“别胡说,谢小将军高风亮节,怎么会好男风,什么私会不私会的,不过是一起吃个酒怎么还被你们说得这么腌臜下流。”
“这可是清茗司的杂役亲口同我说得,他那日就在场,说是豫王殿下瞧见二人亲昵便出言讥讽了几句,谁成想谢三公子护内心切,出手伤了豫王殿下。那人抬出来的时候,满脸都是血呢,好歹有这么多年的情分,下这么狠的手,这谢三公子还真是无情。”
“呸,什么情分。那都是豫王纠缠,我们三公子不屑与他计较罢了。”
“呵,若说纠缠,那为何这么多年那谢三公子一句撇清关系的话都没有?分明是惦记着豫王殿下的美色,一面占着便宜,一面有装得清高,吃着碗里的还瞧着锅里的,不要脸!”
“你,你,你胡说八道!”
……
郁祐隔着马车听对面菜摊上的两个年轻妇人争辩,险些笑出声儿来,估计谢诏怎么也想到自己会被市井妇人骂不要脸。
小德挑帘上车,把热乎的烧饼递给郁祐,“殿下怎么笑得这般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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