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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
“殿下!”
郁祐头晕目眩,如坠暗河,再醒来时,是在榻上。正好对上谢诏忧心忡忡的眼神。
“宫里……”
“宫里一切安稳,太医都守在殿中,没有走路风声,对外只称是积劳成疾。陛下护着,裟银暂扣殿中,那巫觋……吞金自尽了。”
“他们从一开始想的便是玉石俱焚。”
郁祐咬了咬唇,就要翻身下榻,被谢诏一把捞了回去。
“你做什么。”
“我得回宫里去,眼下境况危急,若是裟银已将消息传递出去,那我们须得即刻做好防备。”
谢诏按住被子,“你现在出去,是想再被抬着回来么?”
他轻叹一口气,眼中是藏不住的心疼与埋怨,“你便不会替自己想想,哪怕是……替我想想么?”
郁祐像被训了的猫儿,蔫在一旁不吱声。
“宫里头我替你看着,太医说了你是忧思过度,长此以往心力交瘁,轻则头疼不寝,重则精气亏损,伤神害身。”
“我拦不住你日夜劳神,可我想叫你知道,不论何事,我都会同你一道担待。父亲常说,谢家儿郎以护大周黎明为己任,可如今,我想护着的只有一人。北齐也好,大周也罢,天塌了,也有我撑在你前头。”
谢诏目光温和下来,伸手抚弄他的鬓发,“所以不要怕,没什么好劳神费思的。你已然做得很好,剩下的,我替你去做。”
“……谢诏。”郁祐喊了一声,鼻头莫名有些酸。
“嗯。”
“谢诏。”
“鱼。言。独。家。我在。”
郁祐扑在他怀里,先前也没觉得多委屈,大约是找到了依靠,便撒泼撒娇,将满肚的愤慨不甘,惶恐不安都倒了出来。
他哭,却也不是伤心。或许只是想要谢诏摸着他的后颈无声安慰,想要有那么一个人,将他护在怀里。
“我……我不想这样的……”
“嗯,我知道。”
“我尽力了,我……我真的尽力了。”
谢诏抱得更紧,“不怪你,不怪你,有我在,不怕。”
092:遗腹子
新帝死于继位第二年的开春,密不发丧。郁祐将消息捂了半月,还是没有捂住,朝野上下无不震惊。几乎是在谢诏领兵北上同时,北齐联合月氏发兵攻打。
先帝子嗣凋零, 现下新帝又忽然暴毙,这皇位不论怎么推,也只能落在郁祐身上。朝中自然也有蝇营狗苟之辈,明嘲暗讽,郁祐没心思去管那些流言。他甚至连国丧也无暇操持。
十之有九的朝臣上书请豫亲王殿下即刻继位,以稳朝纲,可郁祐并未回应,只以辅政之名统领朝政。
大战在即,他已不想再计较谁对谁错。是非恩怨,在王国之忧前都显得那么重要了。
每日歇息三个时辰,用两回膳。从日出至霜月西沉,不辨白昼。
小德也片刻不离地伺候着,有时瞧着郁祐熬红发肿的眼睛,心疼却也不敢打搅。唯一能叫殿下休缓片刻的是谢小将军附在战报中从前线送来的信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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