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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载成眼神微变，偏了头，看郑舟涯。

二十六，看着却像是二十二、二十三，从前习惯带着的怪异设计手链似乎很久没再在郑舟涯手腕上见到。

现在更是出乎意料，竟是和郑家老头撕破了脸……

郑舟涯侧头，准备回郑安阳。

对上副驾位上顾载成有些探寻的眼神，他顿了下，才回郑安阳。

“安心你自己的事，不用管这些，以后我没说的，别人和你讲，你一律不用听。”

后排的郑安阳听了，“哦”一声，他人躺平在后排，大外套盖在自己头上，好一阵，闷闷的声音传到前排，“谢谢。”

郑舟涯“嗯”一声，“累了就睡，我们先送顾载成回去，回别墅还有段时间。”

没有拆穿少年拙劣的掩饰。

顾载成瞥了眼郑舟涯，也当自己没有听见那细微的抽泣声。

……

送顾载成回家，撞上顾邦永也算是在意料范围之内。

郑舟涯下了车和人打招呼。

虽然很久没见面，但顾邦永对郑舟涯不陌生。

毕竟郑舟涯有一张辨识度很高的脸。

顾邦永没讲客套话，给自己点了支烟，朝郑舟涯那边递了烟盒。

“听说你和你爸刚了？”

郑舟涯抽了支烟，很自然接火，“嗯，怎么，顾哥要帮忙？”

这个顾哥是原身对顾邦永的习惯称呼，但原身的意识已经抹去，现下只有郑舟涯。

顾邦永，一个大自己十五岁且有能力和良知的人，他也尊敬。

顾邦永奇怪看了眼郑舟涯，指向在一旁不回家默默当雕像的顾载成，“当初我没能帮上忙，现在他都这么大了，我更是没能力了。”

儿子长大，父亲老去；又或者是怕自己没给孩子留后路。

郑舟涯怔了下，心里闷闷的。

而后，他笑了，很浅、很轻。

“还是比我有能力。不像我，二十六岁就有个十八岁的儿子。”

(ノ｀⊿′)ノ

顾邦永一口烟呛住，一阵咳嗽，给了郑舟涯一个无语的眼神。

“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当时真不乐意，你能推掉的。”

对此，郑舟涯不答不应。

原身做的事，他不想过多评论，直接说了告别，往车那边走去。

郑舟涯和原身的气质完全不同，他们走路风格明显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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