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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摇头果断的拒绝:“那不行,那不能以后每次都找你帮忙,我再试试。”她比陆春娥年龄还大呢,背篓背的没有她大就不说了,还背不起来就太丢人了。
事事都让人帮忙,那她还学习个什么呀!
她坚持,陆春娥也不好再说,喊了陆东临一起帮她把背篓提起来一点让她半蹲着背起来,这样容易站起来一些。
本来以前就没背过背篓,背篓还挺有分量,温婉压的差点没站住,晃了好几下才站稳,感觉自己背上背了座山似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她感觉有些喘不过气,脚下有些打飘,因为她的两条腿在打颤,看的跟在她身后的陆春娥心惊肉跳的。也不敢让她抵在哪里歇口气,怕她不会,抵不稳当回头再给摔了。
温婉不歇气她也不敢歇,没法走快也不敢走慢,好歹坚持到了养猪场,温婉一听陆东临说到地方了,腿一软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吓的陆东临丢了背篓就去拽她:“姐,你咋样?你没事吧?”
温婉喘着气,呼吸有些困难,恶心的想呕。
摆摆手半天才道:“没事,没事,就,就是从来没背过这么重的东西,我缓缓,缓缓就好了。”又勒又压,一路上都没法喘气,又没法歇一下,一口气到了养猪场,这种感觉,真的是糟糕透了。
陆春娥和陆东临交了自己的猪草,又帮她把背上的背篓扯下来抬过去。
养猪场的人逗陆东临:“哎,东临娃,那是谁啊?你家亲戚?”
陆东临很严肃的看着他:“不是亲戚,那是我姐!”亲戚算什么,那以后是要成一家人的。
“哎,你姐啊,你就春娥一个姐,我咋不晓得你啥时候多了一个姐?”
陆东临哼哼:“你不晓得的事情还多着呢!”
说着,倒了猪草,陆春娥跟人叮嘱:“这一背篓是温婉的,哎,三点水的那个温,女字旁那个婉,对对。”
等工分记好了,她这才喊了陆东临,拿了空背篓提着篮子往回走。
温婉喘够了终于好受一些了,爬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将篮子丢背篓里面背在身上慢吞吞的跟在姐弟俩后面。
“姐,你好点了没有?”
温婉点点头,就是腿发软,一身汗,其他还好,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了。
“一个工分,这个工分我能记一辈子。”
陆东临皱巴着眉头:“姐,你咋一点劲都没有啊?还不如我呢,以后可咋整啊?”
温婉学着他的话:“啥咋整?”
“咱们这里,干啥都靠背,你就背了这么点猪草就不行了,那回头收麦子掰玉米的时候咋办?”
温婉突然走不动路了:“你,说的什么意思?”她有点没听懂:“收麦子收玉米的时候我还要背那玩意儿?”
那么高的山,山路那么难走,上山喘下山颤,她能背东西?
不是瞧不起自己,也不是偷懒,温婉是觉得自己真的不行,想想腿都开始打颤了。
陆春娥笑道:“姐,你别听他胡说八道,累肯定累,但是背麦子背玉米那都是劳力的活,那个十分工女同志很少有能干的,以前就是大伯娘干过,现在还没听说谁干过。”
温婉干脆一次性打问清楚:“那一般,女同志都干些什么?”
“割麦子,捆麦子,割麦子七分工,捆麦子六分,回头弄去麦场打麦子六分,扬草四分。割麦子还早呢,接下来就是点玉米,到时候你肯定还是撂种子,四分工。”
温婉轻轻松了一口气,那还成,不然真的要命了。
三个人说说笑笑的很快就到了知青点,温婉把自己的背篓和篮子放进了屋里面,然后才跟他们一起回家。
这会儿太阳还没落山,还早的很。
陆春娥和陆东临得写作业,搬了桌子在院子里。温婉在房檐下面拿了两片菜叶子去喂兔子,小兔子长了这一段时间长了不少,天也渐渐暖和了,张红英嫌弃它在屋里拉屎,给关鸡圈里面和鸡一起喂。
灶房里面,陆明江和陆东平上工前已经把熏在上面的肉都取了下来,让温婉自己选。
杀猪匠是本大队的,杀了好多年的猪,手法利索的很,砍出来的肉也很均匀。
早上说过的,温婉也不别别扭扭的矫情,拿着火剪把自己要的夹到一边放下,然后出门去找陆春娥,拿了钱给她:“春娥明天去学校,回来在供销社给我带点草纸。”
陆春娥没接:“你让我哥给你带啊,他明天也要去公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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