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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先念就是那么一说,温婉也并没往深处想。排节目这种事情,这是她的特长啊,没什么好想的,需要她她就上啊!这会儿就这么一说,也没个准,到跟前再说到跟前的话。
天气好,天大亮没一阵,太阳还没从山头那边爬上来,四周就亮堂堂的了,太阳大,中午肯定会很暖和。
早读课一下课,班上的孩子就争先恐后的从教室里面冲了出来。
夯实的泥地上,被他们用棍子划成一道一道的,在那里踢毽子,打沙包,跳沙包。
还有抱着腿在那里喊着顺口溜斗鸡的:“东家长,西家短,三只癞蛤蟆四只眼——”一个个跳的热火朝天的。
还有的顾不得一起打跳,拎着自己的烘笼子找个宽敞的地方使劲的甩啊甩,甩甩里面看着没火气了又燃了起来,这会儿得燃起来,不然上课的时候挂那里又不行了,一会儿就灭了。
下课十分钟历来短,总感觉还没怎么玩铃声就又响了,一个个意犹未尽的进了教室开始上课。
温婉把头天批改好的课堂作业本和教科书教案一起抱着准备进教室,就这个时候,哐的一声响,然后就是一声惨叫。
出事了!
陆东临站在操场中间,看着自己手里被撞飞出去的烘笼子,散了一地的炭火和在地上打滚的同学吓的懵在那里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温婉把手里的东西往窗台上一丢拔腿就往操场中间跑,胡高全比她更快,直接将地上的孩子拎起来打落他脖子上的火抱着就往卫生室里面跑。手上的作业本和教科书散了一地。
温婉去帮着捡起来,看了看陆东临,指了指四年级的教室:“去吧,门边上站着,等会儿再说。”
说完,抱着四年级的本子去了教室,然后折身出来就去了卫生室。
那孩子叫李小虎,不是四年级的,是二年级王红梅班上的,上课铃一响,一群玩疯了的孩子立刻的就跟发狂的牛犊子*似的往教室里面冲,他也不例外。陆东临也一样,跟个土匪似的提着他的烘笼子往教室跑,边跑边在那甩,还不是正常的甩圈圈,还是甩的八字形的,花式甩。两个人就那么巧的一下子撞一起了,李小虎撞上了陆东临甩起来的烘笼子,一下子就给整翻了,里面的木炭倒他一脖子。
这会儿哭的喉咙都哑了,周万林正在用冷水给他敷着,胡高全抱着他顺便把他压板凳上。
温婉进来招呼了一声:“胡老师。”又喊了周万林一声:“周大夫,他怎么样?”
周万林还没来得及回答,二年级的老师王红梅也来了。
知道受伤的是她班上的,温婉先给她道了歉:“王老师,实在是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王红梅没吭声。
周万林看了她一眼道:“胡老师抖的及时,冬天穿的厚,木炭大部分都倒在了衣裳上面,脖子里面有几个,烫是肯定烫到了,万幸的是反应的快,又没再脸上,我给冰一下,最好是别起泡,万一要是起泡,还得整点药涂一下。”
温婉轻轻松了口气,人没事就好。
没想到王红梅这会儿却开了口:“温老师,我对你是没什么意见的,你文凭高,长的好,嫁的好,懂的多,我们学校里面的老师都是很喜欢你很尊敬你的。但是这个陆东临,虽然不是你班上的学生,但是你是他嫂子,真的,这孩子真的要好好收拾一下。把人烫成这样,人家家里大人肯定要来闹的。”
温婉道:“我知道,等他们家长来,我会给赔不是的,医药费我也会出的,衣裳烫烂了,我也赔,毕竟把人弄伤了。但是王老师,现在我们还不知道这是不是陆东临一个人的错。如果他是故意把火丢同学脖子里,不用你说,我现在就去打断他的手,问题是现在还没了解情况,作为老师,我觉得不能因为一个受伤一个没事就这么轻易下结论。”
王红梅没想到她会直接就这么顶了回来,被她噎的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半天才道:“总归是伤到人了,等李小虎的爹娘来学校里面找的时候温老师也这么能说会道才好。”
温婉没搭理她,转身出了卫生室,去班上把作业本发下去布置了任务让自习吗,同样又去四年级看了一圈,然后才回办公室,在抽屉里面摸了两颗糖出来捏在手里又进了卫生室。
她蹲下来,手伸出去:“不哭了,呐,给你糖,吃了糖就不疼了。”
李小虎嚎的一抽一抽的,想停都停不下来。
半天,到底是没抵住诱惑,接了她手里的糖。
周万林已经给他取了脖子上的毛巾,温婉看了看,红了好大一块,颈窝里面已经有泡出来了,得涂药。
趁着周万林给抹药的空档,温婉问李小虎:“跟老师说说,怎么烫到的,是陆东临弄的你?把火倒你脖子上的?”
李小虎抽抽搭搭的摇头:“不,不是,我也,我也布吉岛,我往教室里面跑的,没注意,撞一起了,然后就烫就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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