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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东平回来的有些晚,饭都好了老一会儿了,外面都看不到了,温婉出去看了好几次。
顶着一身的寒气进屋,张红英就问他:“今天怎么到了这个时候?”
陆东平在火坑跟前坐了,烤了一下道:“有点事情耽搁了。”却没具体的说什么事情,手烤暖和了,伸手在蛋蛋脸上轻轻捏了下,张红英就吵他:“管不住手是不是?捏了回头要流口水。”
陆东平不以为然:“哪个孩子小时候长牙不流口水,瞎忌讳。”说完,又轻轻的戳了下温婉,嘴里却在逗蛋蛋:“今天在家里乖不乖?”
蛋蛋哪里会回答他,手里拿着陆东临给他磨的小木棒在车子边缘哐哐哐的敲,朝着他咧嘴笑,口水直流。
温婉道:“这会儿像模像样了,白天就差没把房给哭塌了,回来还跟我撒火,扒拉着我不撒手,我厕所都去不了,叫他给薅了好几下。”
陆东平转脸瞅了一眼,温婉脖子那里真的好长一道红印子。
回头挑眉看着什么也不知道的蛋蛋磨牙:“小崽子,欠收拾啊!”这要是旁人把他媳妇给挠那样,他非把人剁了不可,但是这个他还真没辙,整哭了回头还得他媳妇来哄。
所以,儿子什么的都是讨债鬼。
吃完饭又说了阵闲话,洗漱烤暖和了各自回屋。
躺下来温婉才问陆东平:“我听娘说,牛棚那边昨天夜里又没了一个。”
“嗯!”陆东平侧身贴着她。
“我听娘说,他们这个cf不好的,病逝没多大关系,但是自杀——”
陆东平叹了口气:“我也听说过,到底会不会有问题我不知道,但是你七哥去找了陆明清,拜托了他,让他打报告的时候写成病逝。”
温婉愣了一下,随即眉头拧起来:“他怎么会帮牛棚里面的人说话?”她也知道那一家人可怜,那个孩子,她还偷偷给了几回吃的,但是那都是避开人前,明目张胆的她连话都不敢多说,许七怎么这么大的胆子?
察觉出来她的紧张,陆东平伸手在她背上轻轻的拍了拍,在她嘴上亲了亲:“别担心,他有分寸。最近几个月好像突然松动下来,我听说别的地方有人平反了,回去了。到底是真是假我还不清楚。你七哥跟首都那边,你舅舅那边一直有联系,风向他比我们都清楚,他虽然大你不了多少,但是一直很稳妥,这样做定然有这样做的道理。”
温婉还是不放心:“明天我去问问他。”
“那到明天再说明天的话,现在我们先说说我们自己。”
温婉没明白过来:“说,说什么?”什么都不用说,嘴就被堵上,剩下的只有从嘴角断断续续溢出的声音。
温婉不是个存不住事情的人,但是牛棚里面的人实在是太特殊了,她不放心。
不过,不等她去知青点找许青铭,许青铭就先上了门。
他砍柴的时候抓了只兔子,特别肥,四五斤的老兔子。得了这样的东西他是不会拿去知青点,会直接提到陆家来,跟这边搭个伙。
这会儿还早,家里人砍柴的砍柴扯猪草的扯猪草,就温婉和蛋蛋在家里。
温婉在给陆东平补衣裳,蛋蛋坐在车子里,拿着小棒槌敲着陆东平托人弄回来的小羊皮鼓,一遍敲着一边啊啊的叫,猖狂的不得了。
怕惹人注意,许青铭扛着柴火直接到门上的,喊了他一声:“婉婉!”
温婉抬头,忙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迎去了院子口上:“今天在老鸦梁砍柴了?”
许青铭将兔子给她:“慢点,还没死透,你找个筐子罩着,我把柴火扛回去就过来收拾。”
温婉接过去,兔子一蹬腿她差点没抓住。
许青铭没跟她说两句就扛着柴火走了,去的快来的也快。
在灶房门口磨了刀之后开始剥兔子皮。
温婉拿了板凳给他,说是在一边搭手,其实什么也用不到她做。
“我听东平说你帮张家人去找了陆明清?”
许青铭“嗯”了一声,手底下的动作却没停:“最近半年,局势没那么紧张了,张永民夫妇教了大半辈子的书,张怀庆也是个有本事的,要是能再坚持一年半载,说不定平反也未可知,可惜了——”
温婉问他:“我还是几个月前接到我爸爸的来信,信里面一句话也没提首都那边。”
许青铭道:“你也说几个月了,咱们离京城太远,局势瞬息万变,等风吹到咱们这里,那差不多大江南北都吹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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