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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穴一阵阵地抽痛将乔知语从睡梦中唤醒,她捂着额头闷哼一声,下意识的就想用被子蒙住头继续睡。
可胳膊才刚抬起来,就被人一把按住了。
祁湛行侧身躺着,浑身低气压。
“把眼睛睁开。”
乔知语后知后觉地哆嗦了一下,勉强睁开眼。
“你怎么在我房间?”她揉了揉太阳穴,“不对,我是怎么回房间的?”
祁湛行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声音冷地能冻死人。
“睁开眼看清楚。”
乔知语挣了挣,没挣脱,只能就着被人捉着下巴的姿势睁眼看了看。
房间是祁湛行的,床也是。
最要命的是她占了整张床的三分之二,祁湛行只能侧躺不说,连身上的被子都让她给卷走了。
乔知语:“……”哦豁。
祁湛行坐起身,本来就只搭在胸口的空调被瞬间滑落到腹部,露出肌理分明的上身。
“清醒了?”
乔知语的目光在他的腹肌上停顿数秒,然后才尴尬的别过头。
“抱歉,祁先生,我昨天好像喝断片了。”
“先别急着道歉。”祁湛行随手拿过睡袍披上,点开手机里的录音软件,选中昨天夜里那条录音。
——乔知语是个傻子!大蠢货!
——又蠢又没良心!
——你也算有资格跟我一起喝这个酒。
——我妈妈要是看到我们一起喝,说不定会高兴呢?
——我不要一个人睡!
——不行,你帮我洗!不然我今天就不洗澡了!
………………
乔知语越听表情越麻木。
“……”别问,问就是想死。
她默默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睡衣,难以启齿似的小声问道:“所以你真的帮我洗澡了?”
“不然呢?”祁湛行嘲讽地瞥了她一眼,“这里还有别人能帮你洗?”
乔知语:“……”说的也是。
整个别墅估计除了蚊子,其他都是雄性动物,比起那群男佣,她宁可祁湛行帮她洗。
……不对。
她宁可不洗!
乔知语闭了闭眼,勉强把挖个地缝钻进去的冲动按捺住。
“实在抱歉,我昨天喝的太多了。”
“倒也不算太多,三坛而已。”祁湛行嗤笑,“哦,还得抛开灌衣服里的部分,一坛半吧。”
“……”乔知语磨了磨牙,“那可真是对不住,我酒量太差了。”
祁湛行神情莫测:“确实不好。”
这可真是一点台阶都不肯给乔知语搭。
乔知语攥紧拳头,恨不得跳起来给祁湛行两刀。
“我昨天心情不好,喝醉以后说了不少胡说,希望祁先生别放在心上。”
祁湛行正拿着手机在刷当日新闻,闻言指尖一顿。
“你希望我别把什么话放在心上?”
乔知语愈发尴尬,甚至有种莫名其妙的愧疚感。
“就是我说那些酒是留给我结婚……”
祁湛行打断她:“你是希望我别把宴请宾客的话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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