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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针对魏一的事情里,她鲜少主动,一直都是张默默出击。她只是在别人不知道的时候,偷偷的跟张默默说了些话而已。
思及此处,林春柔突地抬头瞧着魏一,心中含着几分期许,眼神快速的闪过很多情绪。最终,她恶狠狠不屑的一仰头。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魏一,你这般陷害我,我不会善罢……”
“呵。”
忽然一声冷笑,就这般打断了林春柔的好算盘。
魏一身子前倾,手臂靠在护栏上,枕着自己的额头。被遮挡了光线下,一双桃花眼满是得意的笑着。她勾勒起了嘴角,带着邪气,嘲弄的看她。
“是啊,我就是来看你笑话的。”
肆意的看遍地牢里坐着的那个人,衣衫褴褛的身子,破败的身子,杂乱的头发,脏乱的尊荣,满是污秽的双手。
她眼神肆意,姿态轻狂。在地牢里那人呆愣、惊愕、慌张、发狂的尖叫声响起后,潇洒一拂袖,转身大步流星离去。
“啊!我要杀了你!我要把你狠狠弄死!啊!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老天无眼,皇帝昏庸啊!”
“呵呵呵呵呵。”
少女娇俏的笑声从远处飘来,如空气,纠缠在林春柔耳边,久久徘徊。
踩着黑色金绣青烟长靴的脚,跨出了地牢,面前的世界视野辽阔,阳光洒满空气,温暖自在,耳边是各种声响忽远忽近。
“姑娘,这林春柔倒是识趣,猜对了您是要看她笑话的。”
辰霄做出请的手势。
魏一笑着摇摇头,向马车走去,声音遗落在了身后的土地。
“她想她在张默默背后挑唆的那些话,我并不知道。委屈又愤怒的叫嚷着不放过我,我还会再说自己没对她下手过。她就会提起张默默对付我的事情,以一副德高望重的姿态,问候我这般迁就她这样无辜的人,良心何安?”
“我若坚持说我没对她下手,她便会将信将疑说出张默默那日多厌恶我。真话也好,假话也好,撇清跟张默默的关系,引起我的善心,好让我放过她。”
“引不起我的善心也没关系。她只需要恼羞成怒的挑衅我,照样有办法逼得我不得不做些什么,证明我没有因为张默默的事情对她下手,即可。”
看她们绞尽脑汁的想救自己出险境,亦是继续用着那般德高望重的姿态,质问着别人。而这种招数,对那些涉世未深、心还未冷的人,自是有用。
像林春柔这般的人,自我而又唯我独大。她们永远可以上一秒骂人,下一秒否认自己骂过人,却不准别人向她们学习;甚至在别人如她们这般时,惯常以各种道德品质,去批评别人。可能还会伴上一副失望至极的表情。
但是,别人为什么要按照她们以为的,乃至是不准的,去这么做呢?
林春柔不会承认她对着张默默说过魏一多少难听的话,挑衅过张默默如何针对魏一。
魏一这呢?
当时救下了袁晚晚,她魏一可没义务帮着你林春柔盖个被子啊。跟别人交易也是你自己做的,人数你自己没把握好,她魏一更没义务帮你抬走几个人了。
至于给他们喝的水啊……
马车内,一只手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药包,冷眼看了看。在马车的颠簸扬起窗帘时,随手丢了出去。
马车滚起烟尘离去,一个小孩贪玩的跑了过来,捡起了地上的药包。左看右看,眼神迷茫,嘴角翘翘。
小孩的母亲从身后追来,拍打他身上的灰尘,拿过那药包,看了看,嘀咕了一声,手一扬,本该丢掉,却又不舍的塞回了自己身上。
不论地牢里再如何,林春柔的惩罚是改不了的了。
林亦认了,不做言语,回头就把林春柔的名字从族谱去了。而罗氏睡了几天后辗转醒来,人也变了,脑子不灵光,反应迟钝,外貌还是不变,只是人说话行动起来,却像极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家……
冷清又干净的房间里,男人站在屋檐下,对面是一片绿意青葱的小庭院,头顶的阳光笼罩着他的整个身影,整个人暖洋洋的,从围墙外吹进来的风,却很是冷峭。
他沉默的听着身后护卫的禀告,无神的眼眸兀自对着围墙,整个人有些肃穆,点点闷闷不乐。
“林春柔这自私的玩意,想害人,却反过来把自己给害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小鱼端着热茶,恭敬的递给男人。
卿鸿侧过身子,隐隐感受到手臂旁边有着散发热度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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