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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狗皇帝和白衣将军

依旧是争宣楼，天字一号。

此时天色已晚。

“所以今天那个男人真是皇上？”

齐古已经是第三次问出了这句话了，而司断早已经懒得理他，只顾自己坐在一边喝酒。

齐小少爷瞪大了自己无知的眼睛：

“我爹告诉我那是皇上的时候我还不信。他问我你和皇上是什么关系。我想你们两个能有什么关系啊，就回了他一句没有关系。”

他指了指自己：“结果我前脚刚说完这话，后脚你被封为御前随侍的消息就传开了。”

“当时我爹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逆子。”

“我多冤哪？！”

他眼珠子四处转了转，凑近司断挤眉弄眼道：“不过说句实话，你和皇上到底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他来云城走一趟，那么多高手都没看上，却看上了司断这么个毫无资质的普通人？

司断按了按自己额角，只感觉自己太阳穴突突突地跳：

“我说他是我前相好的你信吗？”

那个老太监把任职文书递给他过后就离开了，临走时还提醒了他一句皇上明日便会启程回京。

而司家或许是看他如今有官职在身，怕他伺机报复，也没有继续刁难他，直接把他的东西一样样地收拾好，送瘟神一样地把他送走了。

他前脚刚踏出司家门，后脚齐古就火急火燎地将他叫到了争宣楼，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询问。

齐古听他这么说，整个人愣了愣，而后哈哈大笑：“前相好的？”

他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司断，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从小摘过几朵花摸过几双手？”

“别说皇上了，你连京城都没去过吧？”

司断懒得同他争辩，见他不信，随意道：“那你就当他皇帝当久了想玩点刺激的。”

他现在都快要愁死了，这小兔崽子还在他眼前笑得见牙不见眼的。

简直令人郁猝。

齐古收敛了笑容，神神秘秘地凑近司断耳旁，悄悄道：“不过我听我爹说了个小道消息。”

“什么？”

齐古：“可能是因为神威将军——司将军。”

司断整个人一僵。

齐古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仍旧自顾自说道：

“我们都知道神威将军是开国大功臣，是皇上的左膀右臂。可是坊间却有传言，说其实神威将军和皇上......是那种关系。”

司断看似冷静：“什么关系？”

“哎呀！”齐古送给他一个‘你怎么如此愚钝’的表情：“就是，那种关系啊！”

他伸出两个大拇指凑近，弯了弯。

司断一时无言。

齐古兴致勃勃地和他解释着这传言的由来：

“你看，世人都知道神威将军鼎鼎大名，却无一人知道他的真名，只知道他单姓一个司字，世间更是无任何他的画像流传。”

他煞有其事地摇摇头，道：“这是因为自从神威将军战死后，皇上日夜思之成疾，听到神威将军的名字都会心痛难忍，更妄论见到其画像了。”

“而众人为了避免提起皇上的伤心事，才渐渐很少提起神威将军的名字。”

“我看皇上对你如此与众不同，可能与那神威将军有关。”

他挤眉笑笑：“说不定是你长得很像神威将军，才让皇上动了恻隐之心呢？”

“毕竟坊间都传言，皇上对神威将军情根深种呢。”

“不是的。”

司断的声音非常冷静，连他自己都没料到他会这么冷静：

“不是这样的。”

裴言丘对他，可能有利用，可能有愧疚，却不可能... ...有情。

毕竟当年为他背井离乡时他无情；为他身陷囹吾时他无情；为他征战沙场时他无情... ...

怎么可能自己一死了，他就有情了呢？

毕竟当初那句话是他亲口说出来的啊。

那一句冷冰冰的、不留情面的：

“你以为我们是什么关系？”

——————————

“放肆！司断，你以为你和朕是什么关系？轮得到你来质疑朕的决定？”

大军驻地的主帐中，身处上位的男人一把将手边的茶杯掼到了下方跪着的少年将军身边。

热茶飞溅，弄湿了白衣将军精心准备的衣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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