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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为什么

或许是他的目光太难以忽视，又或许是那恶灵本就关注着司断的一举一动。

总之，在发觉司断陡然变得苍白的脸色之后，那恶灵黑雾般的身形突然扭曲了一瞬，而后便像是撕裂空间一样突然出现在司断身后。

其余几人看见它和司断之间距离如此之近，几乎是触手可及的地步，一时间皆是目眦欲裂肝胆皆惧。

然而无论他们如何担忧，却又被四周的恶灵分身纠缠得不堪其扰，完全分不开心神去护着司断。

于是他们只能大声提醒还在怔愣着的司断：

“小心身后！”

司断被他们这声提示惊醒，动作僵硬地转过身去，恰好看见了那代表着恶灵的黑雾。

不知为何，这恶灵此时竟然没有趁着司断出神时收割他的性命，反而是定在原地，司断甚至能感受到它堪称恶意的视线。

司断声音艰涩：“你......到底是谁？”

又或者说，它到底是因谁而生？

其实他心中已经隐隐约约有了答案，只是他不愿意相信，所以不撞南墙心不死。

他还留存有一丝侥幸。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很快将他心中唯一存在的那一丝侥幸也击碎了。

只听那恶灵声音嘶哑：

“我到底是谁？”

他恶劣一笑：“那你就亲自来看看我到底是谁。”

几乎是它这句话刚说完，司断的目光就不受控制地定在了那团黑雾之中。

只见那原本象征着不祥与丑恶的黑雾缓缓凝聚出一张人脸的模样，那张脸极俊，足以让任何看见它的人为之屏气敛息，却也......足以打破司断心中最后一丝希望。

那是元渊的脸。

只是不同于以往的冷漠圣洁，此时那张脸上是司断从未见过的邪肆恶劣，蕴含着深深的恶意与戏弄，就像是......

期待着司断失控一般。

司断的心一寸寸凉了下来，然而面上看起来却极其冷静，冷静到那恶灵似乎都感到了些许诧异。

它听见司断毫无感情的声音：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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