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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在自己人手里?”席牧淳奇怪地问道:“这就是你一直挂在嘴边的错误?”
柳鹂闻言再次闭上双眼,眼泪直落而下,痛苦地点了点头。
“我说你别哭啊,事情都过去了...”看到柳鹂不住地掉泪,达木塔心疼坏了,伸手抓住她的手温声安慰道。
柳鹂双眼饱含热泪,温情地看着眼前这个高壮的男人,微微地摇了摇头:“已经发生的事情,永远不能再更改,已经犯下的错误,一生也无法弥补回来......”
达木塔还想说什么,却被柳鹂抬手阻止:“你不用多费口舌劝我,这么多年我一直活在错误的阴影里,不是几句话就能转圜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痛苦了这么多年?”席牧淳眉头紧皱问道。
柳鹂抬头深深地看了席牧淳一眼,闭上双眼回忆起痛苦的往事“绍兴十年五月,完颜兀术背弃和约举兵南侵,我们接到消息后便开始筹备刺杀,直到五月二十六,刺杀计划制定完成,我们于当夜启程赶赴北方前线,到了地方才发现,完颜兀术首战兵败,已退回东京汴梁。于是我们临时调整了计划,赶赴东京刺杀...”柳鹂说到这里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金军首战受挫,士气低迷,我们也放松了警惕。‘十暗刃’中我轻功最佳,日常便主要负责打探情报,那次也不例外。那时完颜兀术夜宿东京皇宫,我便潜进去打探,发现皇宫内外守备稀松,也未及细查就兴高采烈地回去报信,‘十暗刃’排名第二的鸩叟常鹏说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极力怂恿我等前去行刺。我当时察觉到了他的异样,但年少轻狂,立功心切,其他兄弟姐妹也经不起他百般撺掇,便于当夜动了手......”
“后来呢?”达木塔像是听书一般听得津津有味,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将快乐建筑在了自家媳妇儿的痛苦之上,被柳鹂猛地瞪了一眼,登时吓得噤若寒蝉。
“没想到,常鹏此人贪图富贵、卖主求荣,竟早已被金国收买,就连金国首战失利也是为引诱我们上钩而故意为之......”柳鹂说到此处,银牙咬得吱吱作响。
“啊?故意为之?这么下本儿?”席牧淳瞪大眼睛惊叹道。
“影煞团成立以来风头太劲,尤其是绍兴八年以来,金国要员屡屡命丧于我们之手,金国自是不会善罢甘休。完颜兀术想要战役顺然通畅,必然要先灭影煞。”
席牧淳点了点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暗杀组织始终是悬在他们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保不齐什么时候就脑袋搬家,这谁还能安心打仗。
“那一夜,我们刚一进入东京皇宫便遭埋伏,金国几乎所有叫得上名字的高手倾巢而出。常鹏擅长用毒,提早便在我们的饮水中下了慢性药物,令我们手脚乏力。就这样,我们九人拼死抵抗,五名兄弟姐妹接连殒命当场...”柳鹂说到此处,眼泪再一次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哽咽着继续说道:“‘十暗刃’排名第一的大师兄,七巧剑张冰寒带着我们三人杀出重围,逃到城下,却再次一头扎进埋伏圈中。混战中大师兄遭常鹏偷袭毒瞎了双眼,被金军乱刀砍杀,十弟破云箭徐冲也因箭矢耗尽力战而死,只剩下我和五姐血玫瑰项红玉逃出城外,无奈金军追得太紧,五姐为保我周全,将我打晕后塞到一个树洞里,自己引诱敌人向山中而去...第二日清晨我苏醒后,发现追兵已退,赶忙去寻找,却在一座小山包下发现了五姐的尸体......”说到这里,柳鹂再也按捺不住,掩面嚎啕大哭。
听了柳鹂的叙述,几人再也没有开口说话,整个藏书楼只有柳鹂悲怆的哭声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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