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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了契,阮玉瞧着天色已晚,打算上床休息。
她没什么困意,躺了一会儿依旧睡不着,索性起来修炼,先是翻看道书,又学了金系的绕指柔,将手里的铁片改变形状,明明是坚硬的金铁,却宛如细丝一般缠绕在她手指,施展此法之时,手里的金系精魅随她心意而动,想叫它硬它就硬,想软就软。
她把铁片变成了铁丝,还在手腕上绕了三圈,像是带了个银闪闪的手环。
熬到后半夜,总算有些困了,她刚躺下,就听到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紧接着,机关傀儡人一步一步走到她床前。
傀儡人:“该修炼了。”
阮玉:……
天都还黑着呢!
傀儡人:“你昨日起得太晚错过修行,今日训练加倍。”
阮玉:……
多睡的觉,迟早都会还回来。
接下来的几天,阮玉的修行任务又加重了,她因为学会了金系法诀的缘故,现在每天还得练剑。
她怎么都想不到,自己随手翻道书,学的一门法术,居然让她增加了那么大的训练量。
还是什么体内金系灵根太过生机勃勃,压倒了其他灵根,不利于她日后的五行平衡,需要不断地消耗,所以她每天得将金系灵根压榨一空,避免它继续发展壮大。
原本在离云那里听他讲道的时间改成了沉剑池里泡两个时辰,起来后,还得练习绕指柔,将沉剑池底下的大量断剑融化后又凝聚成适合自己用的剑,一天下来她身体和元神都万分疲惫,沾床即睡,一觉到天亮,也就压根儿没做过梦。
这日,第二次路过山脚茅屋时,阮玉刚从屋顶上飘过,就听到一个声音从屋内传来,“姑娘,且慢。”
阮玉在屋顶上轻轻一踏,身子在空中转向,轻飘飘落到屋前,刚站稳,就见屋子里走出个陌生男人。
男子一身玄衣,衣襟袖口皆有金线云纹点缀,木簪束发,面容俊朗。
洛惊禅紧跟着出了门,两人站在一处,容貌上有七八分相似,特别是眼睛和鼻头尤其像,两人鼻尖都微微带勾,虽不明显,但仔细看依旧能看出来。
莫非这是洛惊禅的兄长?
又想,洛惊禅这几天看起来恢复得不错,都没坐轮椅了。
接着,屋子里又走出了离云和灵汐二人,元宝跟在离云身边,尾巴一甩一甩地跳出来,它头上多了个椭圆形的玉石,像是额头上多长了只眼睛。
元宝看到阮玉,立刻嗷呜一声,并将头晃了晃去,“阮玉,看我新得的法宝,月,月,月……”月了半天没月出来,扭头问离云:“月什么来着?”
离云没好气地道:“雪月纱。”是件上品灵宝,元宝化形的时候,那额间宝物能自动化成雪白纱衣裹身,宛如身披月华清辉一般唯美。
不仅好看,还是强大的防御法宝,总之,很贵就对了。
他不打算要,偏偏元宝看到了就走不动道,一口给叼进了嘴里,这下,退都退不掉了。
离云气得不行,却忍着没发作,等回家了,再好好收拾它。
阮玉见元宝满脸开心,夸了一句,“漂亮。”
元宝就望着黑衣男人说:“大叔送的。”说完,还跑到黑衣男人面前,主动把自己的狗头往人手心底下送。
离云:……
一件法宝就把你收买了吗?你要不要跟他走?
这时,男人笑着道:“这位就是阮玉了?真是年少有为。”
“我是禅儿的父亲,洛雁归。”他顿了一下,说:“多谢阮姑娘救回我儿性命……”话才说了半截,就听离云一声暴喝,“住口!”
洛雁归脸色微变,不过他没继续说下去,而是皱着眉头取出一个玉匣,“这些日子,多亏了你们照顾禅儿,区区薄礼,聊表心意。”
玉匣子没打开,里面装着什么,阮玉看不透。
她仔细思索洛雁归的话,只觉有几分奇怪,什么叫她救了洛惊禅的命?离云为何又那么紧张,他那么好脾气一个人,居然对一个长辈如此无礼,其中,必有原因吧。
看着那个明显不凡的玉匣,阮玉没伸手去接,只是说:“照顾洛惊禅的是执道圣君和灵汐仙君,我没帮上忙,反倒从他那儿得了不少好东西,哪能再收您的礼。”
离云也跟着道:“对,晚辈也受之有愧。”说完,他伸手要去抠元宝头上的雪月纱,手一动,元宝就有所察觉,猛地往后一跳,远远跑到了一边。
一边跑,还一边回头看离云,头垂得低低的,看样子想把头都埋地里,把雪月纱给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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