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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崖当天，从前种种，那些事情在萧御脑中一一闪过，他想起来了。

是白司水暗算了他没错，但这并不代表殷离就是无辜的，他和他从来都不是什么旧情人的关系。

萧御从前也想过，不是旧情人那是什么？看殷离那种亲昵的样子，怎么说也是好朋友吧。

没想到，说朋友都算嘲讽了，他们一正一邪驭严言，本该是除了打斗以外毫无交集的存在。

却因为白司水一朝暗算，让他阴差阳错之下成了殷离回魔教的工具人。

萧御全明白了，当时在崖底，殷离伤得那么严重，如果他没有失忆，那人怕是早就已经死在自己手上了。

殷离从来都没有说过实话，刚开始和他一起在客栈里，为了躲避陆元卿，殷离伪装成女人的样子，显然他对此习以为常，可自己却毫无察觉，这就样被他骗得团团转。

萧御的双手已经握成了拳，他说不上自己有多生气，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连带着脑部的银针也抖动起来。

“怎么了？”贺彦温皱眉，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你想起来了？”

萧御从喉咙里憋出来一个嗯，虞白桦在旁边看得清楚，这人的眼睛都有点红了。

殷离做什么了？他有些疑惑，宿敌之间不就是该趁你病要你命吗？如果当初在崖底失忆的人是殷离，萧御怕是直接手起刀落，相比较而言，殷离这种方法已经很仁慈了。

萧御恢复记忆以后再回忆从前那段时光，可能会觉得有点屈辱，但命还在，还有报复回来的机会。

虞白桦心中的天平很明显是向着殷离那边的，但这不并不代表他觉得萧御应该忍耐，江湖纷争，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当初来华山，是要杀白司水吗？”突然，萧御睁开眼睛问了这么一句。

贺彦温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和虞白桦说话，“问你呢。”

“我不知道啊，”虞白桦一脸无辜，“我已经不当魔尊很多年了，要想知道答案你自己问他去。”

“你觉得我还能再回魔教吗？”萧御反问，“他已经走了，不会再回来。”

虞白桦挑眉，“为什么不能？你不是去过了吗，只要还记得路，就能去找他。”

萧御似乎冷静下来了，他看着虞白桦的眼神里不再有从前的那种温度，“既然如此，我会找个合适的机会问个清楚的。”

“你一个人去吗？”虞白桦似乎对这件事很感兴趣，“殷离估计也是知道你会恢复记忆才提前走的，你回去的时候可别把他吓着了。”

“我怎么会吓到他？”萧御笑了一下，“他那种灵机应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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