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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上扬着，难以置信地看着江停月红肿的半边侧脸，尖锐的尾音像是锋利的刀，划破所有表面的平静。

我看着江停月，面无表情地问道：“强间我的时候，你愧疚吗？”

我的声音很轻，比起乔鸢清亮的，上扬的声音来说，我的声音轻得像是浮在空气中的泡沫，都不用人戳，自己便能碎裂。

江停月表情一僵，乔鸢更是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巴，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你们……”

“啊？怎么了？”我歪头看着乔鸢，“不就是在你昏迷的时候，上了许多次的床吗？反正他喜欢这张脸，换了谁都可以。”

“乔舟，你够了！”江停月怒吼一声。

我没理他，饶有兴趣地看着乔鸢缩在江停月的怀里，被我的话次激到浑身发抖，我看着他眼泪豆大的一颗一颗滚在江停月的白衬衫上，氤氲出一点一点的暗色的花，就好像那次乔舟的血染上去的一样。

“不是的，乔鸢你别激动。”江停月抱着人安慰道，然而重复来重复去，都没有一句像样的话。

我看不下般地后退几步，给两人让开空间，淡淡地道：“何必说这么多废话，你只要对乔鸢说一句，你爱的只有他，和我尚床就是一时冲动，酒后乱性，寂寞难耐。”

“闭嘴。”江停月厉声道。

他怀里的乔鸢情绪渐渐平静，听闻我的话，他抓着江停月的胳膊，仰头扬着一双含泪的眸子，楚楚地看着他，眼里的期待不言而喻。

也不知道江停月是不是真的没有发现他期待的眼神，他没有说出乔鸢想让他说的话，而是把乔鸢扶到了轮椅上，温柔地说道：“你身体太虚弱了，我们先回去休息休息。”

乔鸢的表情一瞬间黯淡下来，他抿着嘴，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江停月推着他欲走，我坐在床上，突地开口叫住了他，“江停月。”

江停月停下脚步，同乔鸢一起看向我。

我左手拿着桌边的水果刀，伸出右手举给他，“你猜，我能割到动脉吗？”

刀划破皮肤的一瞬间，我的灵魂便从乔舟的身体里出来了，本来想让系统准备免痛卡的，可是想着反正都要晕倒，还是不要浪费免痛卡了。

又一次让乔舟自杀，我心里十分愧疚，虽然这次下手特地找准了位置，可是看着血液流出来染红乔舟的衣服，我的心里还是不好受，刚准备让系统快点叫医生过来，乔舟本人却一下子甩开江停月过来止血的动作，轻轻地笑了，那是我费尽心思也做不出来的笑，他的眼神第一次有了满足的光，他望着自己的流血的手腕，握紧了刀柄，动作狠绝。

他想割得再深一点。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他的用意，暗叫不好，又猛地回到了乔舟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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