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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没等乔鸢再说什么，便拉着他往外走。走到门边的时候，他扶着门框，没有回头，顿住脚步，幽幽地说道：“乔舟，如果条件是让你活着，你能做到吗？”

我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表情滞了一下，缓缓说道：“江停月，你一定很恨我。”

让一个想死的人活着，真残忍。

江停月身影一僵，顿了几秒，这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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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江停月刚才的话和动作，我望着镜子里脖子上的红痕，自言自语道：“乔舟，如果江停月喜欢你，你就活下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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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不渡月（七）

不过第二天，我便收到了管家自杀的消息。

至于过程，我想江停月不清楚，可能乔鸢更加清楚。

确认完管家确实死了以后，我难得的，用乔舟的脸露出了一个真正的笑，江停月看到我的笑一愣，随即又侧过头去，把准备好的饭菜推到了我面前，冷冷地说道：“既然答应你的我们做到了，那也请你完成自己的承诺。”

这似乎是我难得的好心情，我主动坐到饭桌边上，脸上还带着笑，声音轻快地说道：“好。”

江停月端菜的手一顿，他抬起头来，眼神杂然地看着我，有冷漠，有凄然，更多的，居然是怀念。

可惜，这样的欢快，并不是真的乔舟。

我并不回避他的眼神，迎面对着他，笑还挂在脸上，眼尾突然就垂下了一滴泪。

真的是很突然的一滴泪，我甚至都没有觉得鼻酸，视线模糊，这滴泪就这么直直地砸下来，砸在我面前的汤里，不止是江停月，就连我，都怔住了。

是乔舟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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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乔舟积压在心底里，很重很重的一滴泪。

江停月有一瞬间的慌乱，他起身匆匆去拿纸巾，我猜，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乔舟的眼泪了。

我拒绝了他递过来的纸。

乔舟只有那一滴泪，落下来便再没有了，我的脸上此时干干净净的，一滴泪水，一滴快速地落下的泪水，连泪痕都没有留下，就好像刚才那个浅浅的笑一样，什么都没有留下，我知道乔舟的眼睛，依旧那般灰暗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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