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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有一事,叶寻微还被蒙在鼓里。
盛昊天落网后的第二天,魏安慊亲自审问过他。盛昊天看起来苍老了不少,也已经受过刑了,吃了些苦头,最后痛快利落地在认罪书上签字画押了。
见到魏安慊的时候,盛昊天大概是神志不清,对他提起了薛柞。一开始魏安慊以为他是在装疯卖傻,可听他说到后面的事情时才意识到不对,许是盛昊天临死前想拉人垫背,竟将薛柞包庇南燕台等人的事都抖了出来。
盛昊天自打见到南燕台他们第一眼起就认出来了,他们是曾经跟随薛柞一起效忠前朝皇帝的人,没想到前朝覆灭后他们就失去音讯,只剩薛柞一人投靠了现在的魏家。没想到时隔三十年了,他们竟然又出现了,自然就引起盛昊天的怀疑,派人一打听才知道居然是薛柞干的好事。
魏安慊听他说完后,脸色变得铁青。他做梦也没想到除了盛昊天,竟然还有这么多前朝余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跑来跑去,甚至他前不久还赏赐了唐缊,这简直是岂有此理!
他唤来两名跟随自己多年的暗卫。
“你们去查一下住在将军府的那十六个人的来历,查仔细点,记住不要打草惊蛇,尤其不能让叶寻微发现了。”
冷静后再细思,也不知叶寻微知不知道此事。他心想:薛柞既然有心瞒着,说不定并没有将事情真相告诉叶寻微。那么这样一来,他不能明着安上罪名处置,只能暗地里命人铲除掉这些祸患了。
寺庙里
佛前灯下,蜡炬未干。
瑢灼正执笔抄写佛经,忽觉门外有人,抬头一看是叶寻微。叶寻微来这里在他的意料之中,见他如此失魂落魄,瑢灼心中不断叹息。他平静说道:“既然来了,就过来坐下吧。”
叶寻微在他对面的垫子上端正坐着,一张脸完全不见血色。他自坐下就从未说过一个字,他不说,瑢灼也不问。
时间在默契的沉默中一点点流逝。
瑢灼将手里又一份抄好的经文放在矮桌上,坐正准备又提笔写时,忽看了叶寻微一眼,停笔,往前一伸,递到叶寻微面前,说:“若是不能心安,就同我一起抄写经文吧。”说着,又从桌上取过另一支笔。
叶寻微本想笑着,却没想还未笑出来,眼泪却落了下来,晕开了洁白的宣纸。他用力地握着笔,力气大得想要将笔生生握断似的,他痛恨却又无奈道:“你写了这么多,真的心安了吗?”
他捂上手臂一处,竟觉得那里隐隐灼热刺痛。
瑢灼手指微顿,笔尖墨汁滴落在桌上,他好一会儿才苦涩地说道:“我作的取舍令我一生都无法心安,现在换你来做取舍,若只为求一个心安,你该知道如何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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