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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真和螭梦各怀心思，根本没有注意到门外有人偷听，然而夜羡早就察觉了，甚至知道门外之人是盛玄玑，他不想揭穿是因为不希望将他牵扯到其中，没想到他会被禹孙看见。

夜羡一挑眉梢，沉静的面容多了一丝愠怒。

“我和上仙们正在谈事，你冒冒失失进来打扰，简直太不像话了！”夜羡突然板着脸，教训了他们来。

盛玄玑不知夜羡为何说变脸就变脸，顿时也有些慌了，双手无措到不知该放哪儿的地步。在夜羡严厉的注视下，他悄悄掐了一把腰间的肉，才止住慌乱，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不会在螭梦和黎真面前失态。

他垂下头，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对不起，我不知道……”

“刚刚房中传出打斗的声音，阿伶许是担心才想过来看看，还望夜族长不要怪罪于他。”禹孙开口替盛玄玑求情道。

因为这么一句话，成功地将众人的视线从盛玄玑身上转移至禹孙身上。

一句“打斗的声音”能引发无限遐想，若是传出去，会令人误以为夜羡与天界不和。聪明人一旦听见自然会想尽办法避免引火烧身，最好是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但眼前这位少年却要当众说出，再结合之前他在门外对盛玄玑种种诱导的言语，背后之意着实令人费解啊。

审视的目光像寒针一般扎在禹孙身上，几乎快要扎穿他了，可他却偏偏像个没事人一样，堂堂正正站在那里任他们打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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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化形

听了禹孙的话，夜羡瞥了他一眼，虽然时间短暂，但意味深长。

在夜羡短暂的扫视下，禹孙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他在刻意回避夜羡的目光。

过了会儿，夜羡徐徐开口：“我当然不会怪他。”

禹孙假意关切地看了看他们，小心翼翼地问道：“方才我们明明听见房中有打斗声，难道上仙们和夜族长之间误会不成？”

“不要说了……”

盛玄玑大概猜到他想作甚，于是试图想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你说说看，我们……有什么误会？”夜羡拖长的语气里充满嘲讽的意味。他背对大门，逆光而立，细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将他眼中暗沉的情绪完美地隐藏进更深的地方。

禹孙感觉自己的喉咙处正被一只大手紧紧扼住，随时都会被对方取走性命似的。可即使面对的人如此可怕，他仍然不容许自己逃走。无知无觉中，他听见自己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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