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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初尘好像……看到了熟悉的人呢。
一时间,不知为何,泪腺便发达起来。泪水如泉涌,盈满了他美丽的琉璃眼。
他,微微地,点了点头。
于是对方轻轻地,如蜻蜓点水般的,在他额头处落下一吻,又抱住了人。
良久,都不愿松手。
宁初尘的眼泪终是没能流下来。
他只是看着远处,只是看着窗外的远处。
只是看着从来就并不属于他的月白色天空。
只是脑海突然闪过一个画面,黑暗中,他被囚于金色牢笼,戴着脚镣,双手被砍断。
他的眼睛,还是没被蒙上。
他还是能看到远处的天空。
他从一个牢笼走向另一个牢笼,又从另一个牢笼走向这个牢笼。
只是前者名为现实,中者名为自由,而后者,却名为自己罢了。
他在这几天里第一次对自己的身份感到疑惑。
自己,到底是谁?
空荡的朝堂,云晓月只是面无表情地,坐与那纯金龙椅之上。他俯视空无一人的宫殿,恍惚间,似乎又看到老先帝抚摩着他的额头,告诉他那些话。
他为什么此时不在军帐?因为已经有人想替他去死了。
只是余光瞥见不远处的栀子时,突然崩溃了似的,潸然泪下。
初尘,你赠与我的栀子,不见了。
初尘,你也跟着不见了。
初尘,为何入了春,栀子还是没有开啊……
他双手紧紧地捂着脸颊,拼命不让眼泪继续掉下。此时,喉咙就一定会有些干哑的感觉涌上来,其中也铁定夹带些滚烫的感觉。
悲伤的情绪是无法控制的,云晓月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懂?
你现在的心一定好痛好痛,你也一定意识到了,当时的宁初尘,他的心和你现在一样痛,不不不,该会比你痛多少倍啊……
云晓月,你现在就该在军帐等死!不,你该马上死掉。
所以此时一切挣扎就是徒劳。
他仰于椅上,已然不成人样。
却说“替他去死”的人是谁。
准确的说是“替他去死”的一群人是谁。
那日天刚蒙蒙亮,云晓月依旧心病缠身,卧床不起。只是听到了外头有人吵闹。
是谁?谁敢打扰他的安眠?谁敢打扰他中原霸主的安眠?
他拿掉缠在头上的热毛巾,披了件袍子就走出来了。
嗯,打扰我好觉的人。
是斩首好呢,还是斩首好呢?果然还是直接斩首了好呢。
慢慢靠近营地,发现那里围了一大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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