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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染并没有等他们，此时已经到了曦羽的宫殿门口了。

“进来吧”殿内绯夜轻声道。

殿内与血族境内的红色格格不入，反而是一种儒雅的白色，无端的令人心头宁静。

“好点了吗？可有什么不妥？”雪染一进门就看到绯夜端坐在桌前。

“还好。”绯夜用拿杯子的手示意了下对面的位置。

雪染也没扭捏，坐在绯夜的对面，道：“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问？”绯夜一怔，莞尔一笑，道：“若论以前自然是有许多要问的，现在嘛，问与不问又有何区别？都不重要了，不是吗？”

“曦羽…我”雪染一慌，想解释些什么，却是被打断。

“叫我绯夜”绯夜认真的说道：“曦羽已经死了”

他不慌不忙的倒了一杯水，推到雪染面前，道：“你这里的茶水甚好，比之神界不遑多让。”

054 血族都挺奇怪的

“你喜欢便好”雪染心里也平静了下来，肘着胳膊看着绯夜，多少年了，本以为再见面一定会是在战场上兵刃相接，却不曾想还有这样的惬意时光。

雪染道：“你觉得我这血族怎么样？”他自私的想着如果曦羽...不对，是绯夜喜欢的话，那么他便不惜一切代价将他留下。

绯夜侧目盯着雪染，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莫非这人竟是觉得血族好吗？鼠蚁尚且偷生，而他竟是安于现状?这是何等的悲哀,他放下手里的茶杯，郑重的说道：“短短百年的固步自封，竟是你的思想转变这么大?雪染这些年我不知道你在这血族经历了什么，但这不是你逃避的理由，你的使命是佑天元界的一方太平，而不是在这里安于现状，你不单单是血族的首领，更重要的是你是天元界的雪帝！而神界亦需要你！”

绯夜认真的眸光让雪染无处遁形，他深吸一口气看向对面的人，这一幕与百年前发生的何其相似，一样的话，一样的天真，一如既往的...迂腐！

“曦羽！你这愚不可及的思维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但凡你认真的看，就会发现这世道早就不是当初的太平盛世了，他需要的不是你的一腔孤勇，拿命填都不一定能补上那窟窿，这世道人人居安思危，退舍一步又有何错？非要这世间彻底泯灭了，你才觉得尽力了？你才觉得对得起这苍生？”

“叫我绯夜”绯夜轻叹一口气“雪染！我们是这世间的主宰，要是连我们都逃避了，这世界不就彻底完了吗？雪染，我要的是世界尚在！你我亦在，缺一不可”

“你我？”雪染只抓到了两个字，反复咀嚼，重复道：“你说你我？”

他的眸光的穿过绯夜，看向空荡荡的床榻。

“生来知己，舍你其谁?”绯夜心觉古怪，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越想越觉得疑惑：“这种事情还需要怀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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