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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杀了你太便宜你了

“别！”

沈临安冲了过去，想拦住季寒，却还是慢了一步，垃圾桶已经被他踢倒在地。

碎纸屑里露出粉色格子裙一角，正是刚才沈临安穿的那一套。

“你还想怎么解释？”

季寒冷笑着捡起那条裙子，唇齿间的弧度让人胆寒。

他仿佛抓住了多么不得了的出轨证据一样，原先看沈临安住在这种地方，还怀疑过是不是自己冤枉了对方。

可这一刻那个可笑的想法被碾得稀碎，亏他之前还有那么一瞬间心疼过……

“不是你想的那样，”沈临安疲惫极了：“你别这样了行吗，今天我特别累。”

他已经是拖着病体去了画展活动，耗完了大半精力，此时此刻，他只想好好睡一会儿。

就算要闹，之前也让他喘口气，等到明天。

不然，这样他真的熬不下去了。

“特别累？呵，你去找陆知行的时候就不累了？你和他穿着学生妹制服玩情趣的时候就不累了？！”

季寒捏着裙子的手骨骼咯吱作响，几乎要把那薄薄的衣料抓出洞来。

他脑海中全是刚才沈临安穿着裙子，背对着他，趴在陆知行怀里，装作不认识他一样地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被愚弄的感觉，大抵就是这样。

“季寒，到底怎么样，你才肯放过我？”

沈临安胃一阵阵地抽痛，本来就有胃病，那段时间拼命喝酒，也越来越严重了。白天没吃什么东西，看到什么都没胃口。

而且好像并发肠炎了，都是因为昨天那些车厘子，还有季寒弄进去的东西。

他浑身上下，里里外外，就没有一处不痛的。

季寒单手插着口袋，一步步靠近，从牙里蹦出来这几个字：“我说过，不会放过你。永远。”

“如果这就是你报复我的方式，要是上完了你就满意了，那你来吧——”

沈临安突然厌倦极了，他不知道这样的生活到底怎么样才是尽头。

他脱了t恤，如同没有灵魂的木偶一样，倒在床上。

闭着眼睛等待着，想象之中的疼痛降临。

“你什么意思？”

季寒被他这番动作反而搞得愣了一下，之前每次还没碰到他，就反应激烈得不行，后续更是一场恶战。

而这回，他居然主动躺在那里，说你来吧。

“快点。”

沈临安再次吐出这样的两个字。

而后便是沉默，死一样的沉默，屋子里静得都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

“怎么了，是姿势季总不喜欢吗，我可以换，你弄完了消气了就让我自己待一会吧。”

沈临安机械冰冷地说着，同时准备调整姿势来迎合对方。

“够了！”

季寒突然低吼了一声，面对着这样的沈临安，兴致全无。

他想象着，是不是沈临安在陆知行面前也是这样的，他们用过哪几种姿势，每次和自己做都那么抗拒是想到了别人吗……

这些问题堵得他难受，恨不得掐死这个人才好。可是他又该死的舍不得。

“哦，不想这样，那季总想怎么办？用嘴吗？”

说着，沈临安就光着脚下了床，在他面前蹲下来，伸手面无表情地去解皮带扣。

季寒抓住他的胳膊，如同铁钳一样紧扣着，眼珠子都快沁出毒来了，爬满了红色的血丝：“是他教你这样服侍男人的吗？”

“哦，是。”

沈临安根本不想去思考他说了什么，也不想再组织语言反驳。

真的累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驳又有什么用呢，做什么都是徒劳的。

无论他再怎么努力，在季寒这里都半点用处都没有。

“你真脏。沈临安，你就不会觉得恶心吗？”

季寒弯下腰，用手指发狠地擦着沈临安的嘴，一遍又一遍，一次比一次更用力。

直到那淡粉的唇，变得发红，红得不像话，再被擦破皮，流出血来……

“你还要做吗？”

沈临安仿佛无知无觉一般，只是由于疼痛，嗓子又沙哑得十分难听。

他每次疼得狠了，就收紧喉咙，甚至第二天就会整个都肿了。

情绪太激烈了也会这样，伤心到极点，生气到极点，或者兴奋到极点。

而每次听声音的沙哑程度，就能知道自己忍耐的程度。

季寒没再说话，只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拖着人就往外走。

“你干什么？季寒，你做什么……啊！”

沈临安被扯得踉踉跄跄地往外走，不知道季寒又要发什么疯。

外头有一个公共卫生间，这个时候租户大多都休息了，已经没人了。

季寒把门打开，然后将人推搡着甩了进去，反手把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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