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感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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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感情

张鸣的效率很高,不仅很快把尸体移到旁边的殡仪馆开始尸检,尸检结果也在几个小时之后拿给了季君昱。

罗晏在旁边叉着腰看着这俩人光明正大把自己略过去的行为,出声问了句:“我呢?”

“你啥?”张鸣挠挠头,给了他一个疑惑的表情,显然是没接收到罗晏的言外之意。

季君昱在旁边快要乐死了,“咯咯咯”笑个不停,颤抖着把尸检结果递给罗晏,免得这人再闷着把自己憋出毛病。

罗晏刚才在忙着失踪女孩的事情,张鸣想着不要去打搅他,这才叫了一旁闲着吃零食的季君昱。从许四季打给季君昱的那个电话开始,季君昱其实一直有一个隐隐的念头,这个女孩或许就是第一滩血的主人。

他一边咔嚓咔嚓嚼着薯片,一边一直在盯着女孩的资料看着。女孩叫柳晓喻,宗县人,在越城打工,就在花滨区和易水区交接处的老住宅区租了一个房子,全家搬来这里住。家人是在一天之前报警的,花滨区警方发现这个女孩的失踪与之前的杜唐雨有相似之处,就赶紧把这个案件转到了市局里来。

同样是一个怀着孕的女孩,同样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忽然消失。杜唐雨母亲当时回忆,她每天下午都会去外面走走,有时候有人陪着,有时候就是自己就近走一走,附近都是熟人,大家也都会照顾着,从来没出过什么岔子。

就在那一天,杜唐雨消失在了唯一的一个监控摄像头之下,再也没了消息。整个住宅区附近所有监控都搜寻了一遍,可杜唐雨最后的行踪偏偏消失在了监控的死角之下。

而柳晓喻也一样,在和寻常一模一样的这天傍晚,她走出家门说要去楼下买包花生米吃,就再也没有回来。不过因为这块属于老城区

花滨区在接收到报案的第一时间,就采集了柳晓喻父母的DNA,一并移交给了市局方面。

季君昱看着报案的失踪时间,摇摇头,“这个时间明显对不上,女尸不会是她。”

柳晓喻是近两天刚刚失踪的,而女尸明显更早。

罗晏咳了一声,季君昱赶紧放下噪声来源——薯片,屁颠屁颠跑到他身边,和他一起看尸检报告。

撇去那些季君昱自己都看不大懂的专业词汇,他捕捉到了一些关键信息。尸体是一名二十五岁左右的女性,死亡原因是肚子上被剖开一个巨大伤口,缺血过度导致休克,最终导致死亡,这一点也与那些血液对应上了。而后张鸣将死者的DNA与之前血液的DNA做对比,证实了这具女尸正是第一滩血的主人。

尸体后脑勺有被钝器击打的痕迹,但力量很小,头部有些淤伤,并不致命。他还在尸体身上检测到了剂量精准的麻醉剂,这些麻醉剂既能保证受害者保持清醒,又让她无法动弹,不能逃离。

不过这并不是杜唐雨,死亡时间也比杜唐雨早上许多,大约在元旦节之前一周左右,已经确认死亡,被丢弃在老式水箱之中。

季君昱看着那张报告单,不禁皱了皱眉头。他的手指蜷缩了一下,刚想要指向那个词,罗晏先开了口:“怀孕。”

死者的所有脏器都在,只是由于颠簸或是水流的震荡,肠子从腹部掉了出来,其他器官也有着不同程度的移位,乍一看还以为是脏器被掏了出来。既然所有器官都在,那贩卖器官的猜想就不攻而破了。

可是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女尸的器官虽然还在,肚子里却的确缺少了一个“东西”——一个大约五个月的婴儿。

女尸怀孕了大约六七个月,肚子里甚至还残留着一段脐带,末端可以看出来是被生生拽断的。肚子被划开的伤口十分平滑,不管是从麻醉剂的剂量用法上,还是从伤口刀法上,凶手都给季君昱一个感觉,他应该从事或者从事过医药类的专业,不会是一个完全没有基础的人。

季君昱问到:“他要这个婴儿干什么?七个月的孩子被这样取出来,也没办法活下去啊。”

六七个月的婴儿根本不具备自己生存的能力,一旦脱离了母体,就是一条死路。就算这个人是为了要这个孩子,也不应该在此刻把母亲的肚子划开。

罗晏的脸色有些阴沉,他慢慢举起了手,手心里静静躺着一个骨头吊坠。他的声音带着一点不敢置信:“凶手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小孩活下去。”

一个早产的婴儿。

怎么能让一个孩子被做成了吊坠,却不被计入失踪人口、不会被父母发现呢?除非是父母已经决定放弃他,或者是父母也已经不在世,失踪人口只记入了母亲这一个。

罗晏的心头隐隐有一个想法,阴暗十分,让他不愿意相信。

“你是说……杀了一个母亲,取出来一个孩子只为了做成这玩意?”季君昱舔了舔后槽牙,把薯片咬得嘎嘣响,狠狠出了一口气。

他打开手机,翻找着罗晏之前发给自己的截图,翻找的手有点烦躁,一边翻着一边问:“查到IP了吗?直接抓吧,不管这事儿和这人有没有关系,敢拿小孩做交易就是犯罪!”

季君昱的脾气在局里不算差,还时常起着调和大家的老好人角色,这次突然被点爆,还让罗晏有点不适应。罗晏想了想,估计是这人心里装着其他的事,找了个地方发泄。

他赶紧出口解释道:“这个人寄快递留的地址是假的,IP也是加密的,目前还没有破译出来。如果被她发现了咱们已经查到了这里,难免不会弃房子而逃。”

“你说这人是为了什么?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去害那些孩子、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孕妇。”季君昱忍不住去想小时候的季冬愿,那么小那么可怜的一个小团子,瑟缩在垃圾桶里,就那样被人丢弃,差点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罗晏摇摇头,他在思考一个女性要怎么样制服一个孕妇,完成这一切。可是他忽然一怔,为什么自己会先入为主觉得这个人是女性呢?

他去回想那些信息,其实无论从网名还是头像,甚至账号和朋友圈内容,都没有明确指向这个人的准确性别,只是有一种隐隐的感觉,让他以为这个人人是“她”。互联网有着很强的隐藏能力,你无法窥见后面那个人长什么样子,有什么声音,正在做什么事情。

他忽然有点想笑,没准自己放在网上,就是那种被骗网恋的人。

季君昱锤了他胸口一拳,“傻笑什么呢,发/春了一样,孩子还在这儿呢,注意点影响。”

季君昱指着旁边正整理开会素材的许四季,搞得许四季呆滞地抬头看他俩一眼,接着木然地整理一桌子乱七八糟的文件。

从这案子爆出来,许四季就又开始了昏天黑地的忙碌日子,连续熬了两个大夜,她有点撑不住了。偏偏她爸还要跑去她的小房子里,站在旁边说风凉话:“就说不让你读警校吧你不听,哼,干个轻松的工作不好吗,还能过来陪陪爸爸。”

许四季又抬抬眼皮看着一边拌着嘴一边谈着案子的俩人,疑惑这些人不用睡觉都能这么精神的吗?她悄悄地把季君昱桌子上的咖啡拿了过来,把这人用过的管子一扔,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

苦的带着点儿中药味的液体滑进她的喉咙里,她嘟囔了声:“季小昱啥时候也喝咖啡了?哕,难喝死了。”

巫渊忽然打了个喷嚏,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不知道心中的异样感从何而来。

飞机在天上划过,在云端留下了一道优美的痕迹。它就以最快的速度向前奔进,满载着心怀远方的人们,去奔赴心中所望。巫渊摸了摸自己包里鼓鼓囊囊的零食,嘴勾起了一个弧度。

他小时候就发誓,以后要妈妈和哥哥吃到橱窗里卖的那么贵的“进口零食”,一小包就抵得上他们全家半个月的伙食费,一定得十分好吃才对。其实不是的,自己吃着那些东西,也不过食之无味。

现在好像忽然就离梦想那么近了。

于成和一脸嫌弃地瞥了巫渊一眼,恋爱中的人真惹人烦。他把自己微妙的、刚刚露出了一个尖儿的情感埋在心底,就像那个人的照片的一样,轻轻锁在了抽屉中,压在了书籍的最下面。

他曾经觉得没有什么感情是自己得不到的,现在才忽然发觉,那个阳光底下会跳着笑着的女孩,自己永远都不可能得到了。

.

“这周末找个时间,去见见人家女孩子吧。人家相亲对象够惯着你了,说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她就什么时候有时间。”季君昱吃了一大口饭,嘟囔着和罗晏说话。

罗晏一怔,想了半天才发现自己还有个相亲处于进行时,这事情早被他扔到了九霄云外。他又咬着筷子尖儿想了一会,斟酌着开口:“这周末星然放两天,他之前就说自己想吃我做的红烧茄子,还想去游乐场玩,我打算……”

季君昱忍不住笑了一声,揶揄道:“就你现在这样还要啥媳妇啊,星然得到了你媳妇能得到的一切了。”

谁知道这句戏言到罗晏耳朵里就变了味,他表情有些奇怪,抿着嘴,眼神也不自觉地躲了一下,欲盖弥彰地说道:“侄子和妻子怎么能一样。”

季君昱看着他这幅心虚的样子,也有点紧张地咬了咬嘴皮,总觉得自己好像戳破了什么东西,再追问下去的话,没准就会打破一个长期以来微妙的平衡。

他低头不语,又扒拉了两口饭,忍不住去想这两人平常的互动。他确实早就发觉陈星然那小犊子看罗晏的眼神不对,跟狼看见肉的一样,眼里闪着绿光,是个人都能察觉到。

但是他是真没发现罗晏的异常,这个人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对孩子溺爱的叔叔一样照顾星然,他从来没想过,在某个隐秘的地方,罗晏把自己隐忍的爱轻轻放在了陈星然身上。

“不能够吧。”季君昱又扒拉了一口饭,回想着自己背过的什么婚姻法、继承法、宪法……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看着罗晏的眼神也变得逐渐玩味起来。

“喂,老罗,你那个便宜侄子到底是咋来的?我从来没听你说过他的身世。”

罗晏的手腕一顿,夹起来的肉块瞬间掉进了碗里。他把筷子慢慢放在了碗沿上,平静地看着季君昱,淡淡说道:“与我而言,他是没有走丢的冬愿。”

季君昱一怔,轻轻点了点头。

他自己尚且无法定位对季冬愿的感情,又如何去指导罗晏去认清自己的内心。

不过感情是很难控制的,人是很可怜的。

他记得自己在一本书上看过这句话,他用荧光笔把这句话画了起来,似乎在质问自己,可怜吗?

作者有话说:

俩(直?)男搁这儿怀疑自己了。

57 芋圆

“叮。”

“520送给ta的礼物准备好了吗?”

巫渊百无聊赖地趴在办公桌上看着手机上营销号狂轰滥炸式的推送,轻声念了一句“五二零”。

放在以前,这一天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工作日,没有任何的特殊之处,他或许会待在办公室里加班加点,也许会坐在心理咨询室听着门外的孩子们喧闹嬉戏。当然,也可能被自己那些不成器的狐朋狗友拉到灯红酒绿的地方,看着灯球闪烁,在那里孤独坐上一晚上。

可今天,他伸了一个懒腰,把自己面前的一摞文件抱在怀里,快步走向于成和的办公室,门也不敲地走进去,倚着门框问道:“今晚有约?”

于成和跟看傻子一样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回答道:“没人约,自己回家睡大觉。”

“正好,别睡了,把我这份需要签的字全签了。”巫渊的笑立马蹿上了脸,欠揍的模样让于成和气的牙根痒痒。

他看着巫渊把一摞文件扔在自己的桌子上,还是倔强地问道:“凭什么?”

“嗯……”巫渊仔细思考了一下,再次朝着他发射了一个微笑:“大概是因为我有对象吧。”

于成和的咬牙声震天响,巫渊就当作没听见一样拽了拽防晒的薄外套,大步走了出去。

他今天约了季君昱,不过——巫渊看着自己购物车的东西:麻绳、手铐、眼罩、小皮鞭……他心满意足地笑了一声,默默把吸入性麻醉剂塞进了书包里。

于成和不满的眼神简直能把巫渊的后背烫出一个洞,他也挺起腰杆拿上自己的包,嘟囔了一声:“谁没有对象似的,有对象怎么了!万恶的资本家,呸!”

天上的星星很亮,越城好像很久都没有过这样的美好夜色了,漫天的繁星像是被泼洒在人间的碎钻,在星河中静静流淌。

樱花早已经落得干净,叶子霸占了枝头,油菜花田也只剩下满眼的绿意。

风吹过,带来了丝丝凉意,越城最近的天气有些一惊一乍,前几天还热的不行,今天忽地降了温度,让人在感冒边缘疯狂试探。

季君昱搓了搓胳膊,站在老街街口的身影有些单薄。他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心想巫渊应该快要过来了。

他看着聊天框一个陌生的头像发来的消息,冷笑一声,轻声嘀咕:“行啊巫渊,长能耐了。”

那聊天框上分明标着“于成和”三个大字。

巫渊从一片混沌中醒来,低声咒骂了一句脏话,伸出了手打算摸一把昏昏沉沉的脑袋,谁知道一声清脆的声响,手腕被硬物狠狠牵拉,差点把他整个人拽过去。

他的脸色更差了。眼前的一片漆黑还在暗示着什么,手上冰凉的手铐更是让他心里一沉。

行啊季君昱,这么快就学坏了。他感受着这熟悉的一切,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去怪谁。

他来了老街就和季君昱联系不上了,原本还以为是季君昱有什么急事被耽搁了,谁知道下一秒自己就被人捂住了口鼻,腿一软昏了过去。

他有点烦躁——至少先把街逛完吧,这猴急的性子遗传谁的。

“小昱,别闹了。”

巫渊的语气里带了点无奈,似乎忘记了自己之前打算干什么。

“哦?小昱?你觉得我是谁?”

巫渊心下一惊,那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声音。不同于变声器的古怪音调,也不是伪音的感觉。

季君昱的声音很温柔清朗,除了愤怒时候的大喊,其余时候都如同一汪清泉,听起来十分沁人心脾。可刚才这人的声音却有些低沉慵懒,不同于季君昱那具有辨识度的音色。

巫渊心里有点乱,一时慌神,并没有去关注这人的咬字特点。

“小昱,玩一玩就行了,故意吓我可就不乖了。”巫渊面上还是那么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嘴角甚至还勾着笑,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做出了防备的姿势来。

“哈哈,”那人大笑着,踢了一把巫渊的鞋子,语气越发嚣张起来,“我们老板可是专门吩咐了我,让我好好照顾你。”

巫渊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他回想着最近闻子晋的动向,心中隐约有些担忧。

“至于那个什么小昱,你怕是一时半会见不到了。”

巫渊缓慢地挪动了一下,讽刺道:“怎么?闻子晋这个缩头乌龟现在也敢对我直接动手了?”

闻子晋虽然有贼心,但是一直忌惮身份与那一份老套的“等级尊卑”秩序,当着一群老古董的面不方便正面与他交锋。一直在背后做些阴招,让巫渊当真有些防不胜防。

巫渊是怕的,他不怕死,但是怕在这个档口出问题,只能一边先试探着,一边悄悄去摸手机。

“他给了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或者三倍,都可以。”巫渊的语气依然很冷静,甚至生出了些和他玩玩的心思。

只不过可惜了今天这个日子,错失了一次和季君昱亲密接触、培养感情的好机会。

“我们老板给出的条件可比这诱人多了。”男人闷声笑着,似乎在隐忍什么,接下来说出的话却让巫渊有些头皮发麻:“他说,我可以对你做任何事情,只要不折腾死,可是干什么都行。”

男人一步步逼近,贴着巫渊的脸颊轻轻吻了一口,还故意用舌尖戳了戳巫渊的脸颊上软软的肉。

巫渊的手窸窸窣窣似乎在做什么,男人还没来得及去注意,就听见巫渊咬牙切齿骂了一句:“死同性恋。”

男人笑的声音更大了,语气也有点怪怪的,问到:“难道你不是吗?”

他迈开了腿,直接骑坐在了巫渊的腰上,有意无意地蹭了蹭这人的大腿,看着巫渊的表情一点点僵硬了起来。这还不够,他的手顺着巫渊的腹部向下,摸到了他裤子的扣子,悠闲地试图单手去解。

“把你脏手拿开!”巫渊的声音有些阴沉,带着隐隐的恼怒。

男人明显兴奋了许多,难以抑制地绽开了诡异的笑,调侃道:“没想到巫小公子还守身如玉呢?”

巫渊这次却没搭腔,反倒是把手轻轻覆到了男人的手背上。

“哗啦!”

电光火石之间,巫渊猛得翻身,让男人一个重心不稳,直直摔在了地上。他还没来得及跪稳在地上,就又被巫渊一个肘击,整个人掀翻在地,被巫渊狠狠压在身下。巫渊的大腿摁在他的胸口,让他止不住一阵咳嗽。

“玩大了啊季君昱。”巫渊的声音悠悠哉哉的,居然把心平气和地把手铐给打开了。刚才那人只顾着来膈应自己,居然没有发现腰间别着的钥匙早就被巫渊给顺走了。

他好像故意在气人一样,摸黑把手铐整整齐齐摆在了地上,这才把自己的眼罩给取了下来,眯着眼睛看着地上还在咳嗽的男人。

“很难受吗?”巫渊赶紧把自己的腿撤下来,蹲在旁边看着一脸狼狈的季君昱。

依照季君昱的实力,想逆转不利局势不过是几个狠毒招式的事情,不过碍于面对的人是巫渊,犹豫了一会还是没能下得去手。谁知道巫渊这人对自己可没半点怜香惜玉,一套防狼武术打下来,他只能受着,简直要了自己半条老命。

季君昱喘着粗气,拍了拍自己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有点郁闷地问到:“你怎么认出来是我?”

巫渊观察着周围,嗤笑一声,“闻子晋那人可收买不来警局的人,搞不到警方的手铐来拷我。”

巫渊捡起地上的手铐,晃了晃,听着手铐叮叮当当响个不停。越城市局的手铐上刻着特殊的编码,巫渊专门注意过,今天在他摸到这串数字时,心中早就有了答案,只不过他的小朋友想玩,他自然得陪着。

“公器私用,回头我去元局那里告你的状。”

说着,巫渊居然顺手把手铐给拷在了季君昱手腕上,季君昱一愣,挣扎着坐起来就要去抢钥匙:“巫渊!给我。”

巫渊不怀好意地一笑,转身把钥匙给扔到了三四米之外的地上。钥匙打了个滚儿,安安静静躺在了那块有点暗的死角。

“哎呀手滑——这次咱们两个都公器私用了,扯平啦。”巫渊撒娇似的在季君昱身旁蹭了蹭,学着季君昱的样子在他脸颊旁边轻轻亲了一口。

季君昱知道巫渊这人讨厌脏东西,专门把这个空房子打扫了干净,还在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毯子,才敢把这人掳到这里来,谁知道现在自己也躺到这里了。他摆摆手,一脸挫败,就地躺平了。

“小昱,你知道我今天原本想干什么吗?”

“嗯?”季君昱的鼻音有点重,有气无力地哼唧了一声。

“你。”

季君昱的眼瞬间瞪了圆,看着巫渊的笑一点点收了起来,连忙迈起大步就打算往外跑。可惜巫渊早把手铐给他带上了,使劲一扯,这人就踉踉跄跄被重新拽了回来,顺便把巫渊也给撞到在了毯子上,嘴里溢出一声闷哼。

“小昱好积极啊,都投……投怀送抱了。”巫渊揉揉自己被他肩膀撞到的肋骨,嘴上的骚话还是不听。

一阵窸窸窣窣。

有人听到那个亮着灯的屋子里,一个男人惊恐的嘶吼。

——“握草!巫渊你他奶奶的把裤子穿上!”

作者有话说:

520特供!与正文走向无关,时间设定也不同!满足一些奇奇怪怪的癖好罢辽(嘿嘿嘿)

58 云际

“请问您也要九十九朵玫瑰花吗?”

“不用了……请给我十二支吧。”

“刚才那位先生就给自己女朋友买了九十九朵,十二支抱出去不好看,我们今晚店里卖出去最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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