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秒，似乎一切回到从前，就连黎城脸上也有刹那恍惚。

“难怪北方人喝不惯，”原之野笑道，“下次要先问问加不加盐了。”

“您……”老板疑惑，却又不知道怎么问出口。

“我以前来吃过，上次您也没加盐。”原之野道，“有好几年了，您不记得了吧。”

“哦，”老板笑道，“桌上有盐，你自己加一下啦。”

“好，谢谢。”原之野点着头，气氛恢复了正常。

“说起来，”老板看了黎城一眼，道，“以前有个叔叔也喜欢喝咸的。”

“是啊，”黎城点了点头，开始招呼导演和摄影，“拍得差不多了，先吃吧，凉了就很腥。”

尽管黎城表现得很平静，可在原之野看来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吃完饭后，原之野找老板打包了几十份，就在黎城要付钱时，被原之野拦了下来。

“城哥，给个机会，”原之野说：“我一个新人，要懂事点。”

黎城看着他，人是挺新，可名字和刚才表现出来的东西，太刻意。

黎城看了眼贴了自己照片的柱子，道，“这个照片已经十几年了。”

原之野也看了一眼，知道这人恐怕是误会了什么，“是吗，难怪像素这么差。”

并没有说明，原之野很镇定地催着老板打包。

在老板极不情愿的情况下，还是装了一大箱，放进后备箱。

回到酒店，帮着把外卖送给工作人员，原之野就回了自己房间。

看到行李箱时，才想起要问一下姚杨机票订的几点，星期一下午一点就有课，原之野想早点出发。

电话拨过去，很久才有人接。

“喂？”

对面像做贼一样的声音，原之野看着手机屏幕皱眉，“杨哥？”

“夫……圆子，什么事？”声音依然跟蚊子一个音量，要不是原之野在酒店房间里，估计都很难听到。

“我想问一下几点的航班，”原之野擦着头发，拉开了窗帘。

璀璨花灯，很配得上这座城市享誉国际的名声。

“上午八点的，不会迟到。”姚杨顿了顿，道，“我这边有点事，明天见面再说。”

还没等原之野回答，电话就挂断了。

拐杖敲击地板的声音从楼上下来，老人一头花白的头发整齐地梳了个大背头，高大的身躯看上去很威武，只是手里细长的拐杖破坏了整体气质的霸道。

“三叔，”姚杨低着头，虽然在听到声音的第一时间挂了电话，可他心里还是没底。

“来港岛了？”三叔走下了楼，站在姚杨面前，比他高了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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