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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蔡慧敏亲自给我打来一通电话,说想邀请我去学校举办一场读者见面会。
我想了想,还是选择拒绝。
那头的人沉默许久,再开口,已是劝解的语气:“深深,你的日记……我后来不小心看过了。事已至此,你越逃避,越是无法忘怀,不如……”
我突然激动:“我没逃避!”
“我、我只是……我已经有未婚夫了,年底就要结婚。再见以前的人,不合适。”
听筒那边又是一阵沉默。
良久,我寒暄几句准备挂电话,蔡慧敏的嗓音却倏地哽咽。
她说:“深深,你回来吧,你不会再遇见他了。”
青天白日,眼前猛地又晃过少年紧追不舍的画面。
眼眶一湿,画面骤裂。
PART-8
蔡慧敏说,陈依旧死了。
死在大一那年,来学校找我没几天。
她本来答应,要永远瞒着。但一听我要结婚,她彻底受不了了。
她说,自己从来是陈依旧爱情的旁观者。
旁观十岁那年,我被人用泥巴砸,骂我是没爹娘的野种,陈依旧暗地冲人家挥小拳头。
旁观十一岁那年,陈依旧为了给我摘爱吃的芭蕉,想方设法爬上树,最后仰面摔下差点脑震荡。
旁观外婆病倒时,他想触碰我却最终收回的手。
那时年纪小,喜欢两个字,通常以“羞羞羞”开头。为了不让蔡慧敏将这句羞人的话公布于众,陈依旧才答应给蔡慧敏做牛做马。
高中伊始,和傅浅看电影这段小插曲,也是他故意拉蔡慧敏来搅局。高考前夕,以为陈依旧暗自神伤的我拥抱了他。当晚,他便敲了蔡慧敏的窗户,喜不自禁地向她报告这个重大进度……
一切只剩一根捅破窗户纸的针。我抛出了多年的日记当针,一纸诊断书却变成厚厚的城门,将我俩阻隔。
并且,这纸诊断书的结果是脑瘤。医生说,是早前脑部受过重创,淤血未散尽导致。
十一岁那年,他曾为了给我摘芭蕉,从树上重重跌下。
陈依旧对自己的病没信心,怕耽误我,才拜托蔡慧敏演那么一场挽留的戏码。等我真正狠下心离去,他想为我做最后一件事,重新爬上那颗已经三人高的芭蕉树,不小心又摔下来,引发小血管破裂,却硬撑着将我送走,随后连人带车晕倒在廊桥上。
“深深,对不起。”
这句话,原来是有后续的。
对不起,失信于你。更对不起,无法将对你的喜欢,坚持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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