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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可忍，孰不可忍。

云栀抬眸，对上了不知何时走近的邝佳慧的复杂眼神。

“云栀，他不愿意说，我说。你可知道这么晚了，他为何还没睡？”

云栀蹙眉。

邝佳慧提高音调：“就因为你的一句话，你说总感觉家居风格不够温馨，他就熬夜研究家居摆设，组装家具。或许你连自己说过的这句话都记不清楚了，但他谨记于心并默默去做了。”

云栀不为所动：“你们准备道德绑架？”

聂驯握紧的双拳瞬间松开。

邝佳慧双眸喷火：“你有无一丝良知？”

“难道不是？”云栀表情冷酷，“很多人做了一些事，自以为感天动地，其实只是感动了自己。看起来是为我做事，其实不过是为了满足你想为我做事的欲望而已，自私透顶。”

邝佳慧气急攻心：“你竟然说出如此恶毒的话。”

聂驯唇色苍白，表情由震惊转为绝望。

他嗫嚅：“所以，我现在连为你做事的资格都没有了？”

云栀意识到自己刚才言语过激，稍微放轻了语气：“我只是受不了邝佳慧这样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的批判。此外，和谁在一起、做什么事是我的自由，聂驯，请你不要再干涉我的自由。”

聂驯微微垂下眼眸。

云栀咬牙把话说绝了：“聂驯，我们已经不可能了。”

“为什么？”聂驯猛地抬起头，瞳孔里有烈焰在燃烧。

云栀蹙眉：“我不知道我是否对盛卓屿动了心，可我似乎对其余任何人都无法动心了。”

这一句话好巧不巧地落入了被噪声打扰而开门查看的盛卓屿的耳里。

聂驯惊愕不已。

盛卓屿手扶门把手，微怔，思绪万千。

云栀背对着卧室门，并未看见盛卓屿，咬了咬唇，继续说：“聂驯，我并不觉得你非我不可，只不过是你自小养尊处优，任何事、任何人都唾手可得，从未被女人拒绝，所以不甘心罢了。”

聂驯眯起眼，视线落在门侧的盛卓屿身上。

走廊光影婆娑，盛卓屿的五官在半明半暗的流光中，宛如雕塑般精致绝伦。

聂驯隐约可见盛卓屿微扬的嘴角。

邪恶的念头从聂驯的心底升起，尚未来得及克制，已从唇齿间溢出：“他比我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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