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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
“记住了吗,如果没有找到你,你不能自己出来。”
我再点点头。
那些植物看起来阴森可怖,就像霍格沃茨学校的黑森林,是大家自动避讳的禁区,可轮到我藏的时候,我却欣然前往。
我躲在深深的植物丛里,蹲下身子缩成一只蘑菇,等待他们找到我时我就长高。
直到那时,我都还坚信,坚信他们会来找我。那个时候我就是大赢家了。
他们一定会来找我,我要一直一直蹲在这里。
可是等待的时光是那样地漫长,直到蝉鸣已如海浪般一波一波地涨退,空气带着深夜还未撤退的微凉,我蹲得双腿早就麻掉,裸露的双臂上也布满了蚊虫叮咬留下的小疙瘩,但始终没有人来找我。
我被他们遗忘了。
结果,还是孤儿院的阿姨在吃早餐清点人数时发现少了一人,才急匆匆地来找到我。
那时,离阿阮来只有一个小时了。
其他人都换上了最干净的衣裳,垂头温顺但目光炙热地站列成两行,等待着阿阮的到来。
唯独我,阿姨觉得我太不让人省心,在关键时刻还要折腾出意外状况,让他们烦不胜烦。于是就一脸不耐地说:“你回卧室就不用出来了,省得待会又弄出什么事情,让贵宾嫌弃。”
前厅里欢歌笑语,我本来也想安分守己不再出篓子,可是后来我实在饿得慌,就猫着腰偷偷去厨房寻食。
厨房里空荡荡的一片,在大锅里只剩下两个馒头。
馒头早就没有温度,又冷又硬就像一只砖头。可我丝毫没有嫌弃的能力,甚至在它们突然从我手中滑落下去、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时,还要扑上去捡起来。
我扑倒在地,视线里突然闯入了一截藕色刺绣连衣裙的下摆,露出修长的小腿和匀称的膝盖。我再缓缓抬起头,便看见倚在门框的阿阮。
阿阮细细地打量我片刻,抬起下巴懒懒地问院长:“她是谁。”
阿姨怕我滋事,更怕阿阮厌恶灰扑扑的我转身就走,于是连忙劈头盖脸地给我一顿训:“你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了?不是让你呆在房间里别出来的么。这么样子吓坏了人家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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