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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死地捂住嘴,背靠着墙壁无力地滑下去。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嚎啕不止地哭出来。
那个瞬间,我想到了苏轼的词——十年生死两茫茫。
我竭力忍住泪意,鼻音嗡嗡地说:“陆临暗,我们见个面吧。”我还有半句没有说出口,或许,匆匆一别,从此海角天涯永不能再见。
我没说,可是陆临暗却是懂的,于是他思索再三,虽然知道这个时候来见我是有多危险,多贸然,可是他还是低低地说:“好。”
我们约在三日后在天桥下面见面。
那天,我依约前往,路上遇见一个卖烤红薯的大婶,想起陆临暗喜欢吃,便买了两只,拿出一百块准备付账走人。
可是我刚走两步,就被那个大婶叫住,她手中捏着一张钞票,大嗓门地喊:“小姐,你给的钱是假的,你给我换一张。”
我“噔噔噔”地走回去,接过钱一探,心中明白分明就是这些小商贩的小把戏,于是就说:“这钱三分钟前我才从银行的自动取款机取出来的,当时也查过的确是真钞,怎么现在就变成假钞了。我知道你们赚钱不容易,可是你从别人那里收了假钞也不能就诬陷给我啊。”
本来这时我还只是想迅速解决问题走人,可是被看穿伎俩的大婶却死缠烂打起来:“哎哟,谁诬陷你啦,谁诬陷你啦,这钱明明就是你刚刚给我的嘛,我一接过来就发现不对劲,就马上喊住你了,哪里有换钱的功夫嘛,你这才是诬陷!”
对于讲理的人,我还可以讲讲理,可是对于不讲理的人,我哪还有好性子,立即火冒三丈地质问:“你兜里还有其他百元钞吗,都拿出来看看,指不定里面哪张就是我刚刚给你的呢。都拿出来看看!”
大婶肯定不依不饶不肯翻她的兜,只一个劲地死咬着说我给了假钞。我便据理力争,可是纵使我有理,我却不敢报警,因为我本来就有些心虚。仿佛大婶也窥破了我的心理,越发气焰嚣张起来。
我懒得理,准备转身走人。结果大婶还得寸进尺地捉住我的手腕:“不许走!不赔我钱就不许走!”
我想着我已经耽搁了十多分钟,或许陆临暗还在天桥下等我,此地不宜久留只能速战速决,于是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准备与口水大战三百回合。
两秒钟之后,大婶果然悻悻地静了音,因为我在一个瞬间,变了脸色。
街边的液晶屏幕上插播了一条本市的最新新闻,大致说警方一直要抓的杀人犯,今天终于被抓捕了。
于是我就看见了竭力想冲破两层警察包围的那个犯人,是陆临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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