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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银凤想:反正县城距离小安村远着呢,大不了她多请几天假,不回学校就是了。
今天要是不把娘骗了过去,万一父亲知道了,保证得揍她。
张秀听了闺女都发了毒誓了,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愤愤地说了一句:“王玉莹那个小蹄子她是故意的啊!我就说呢,我张秀的闺女,咋可能去做贼呀!”
想到自己一路上惊得跌跌撞撞往家走,心惊肉跳赶回了家,张秀就感觉自己这是被王玉莹那个小贱蹄子给耍了呀。
想着心里又生了一股闷气。
一路上,张秀生怕闺女出了什么事,如果王银凤真的偷了别人的钱被警察抓,那她以后在村里还咋见人,那时候真能丢死人。
一路上想到这件事真是越想越怕呀,现在听王银凤说没那回事,她终于可以把心放回肚里去了。
娘俩刚聊完这件事,就在这个时候,王学习带着二驴子走进了屋。
王学习见张秀到现在才回来,就埋怨了一句。
“你咋这么晚才回来?”
张秀连忙转身,陪上笑脸说:“这不是忙的吗?不过也算是忙有所值,终于回来了!”
说着,她还特意给王学习递了一个眼神。
言下之意是说,她今天出去打听到了王玉莹考试的消息了。
王学习见了,脸色缓和了下来。
张秀又看向二驴子,见只有二驴子一个人来的,于是就笑着问二驴子说:“你爹哪去了?他一个人也不咋会做饭,咋不过来一起吃呢?”
二驴子正在左顾右盼着,闻声便扭过头来说:“他现在啥也吃不了。前几天出门走道时不小心磕掉了两颗大门牙,发炎了,口腔肿胀,每天疼得哼哼唧唧的,啥也吃不下。”
二驴子也不知道他爹的两颗大门牙是被江勇给一拳头打掉的,听爹说是走道磕掉的,他也就信了。
张秀听了,笑着说了一句, “这个老王头还真是个倒霉催的,咋能走个道还能磕掉两颗大门牙呢?”
说着,便客客气气地请二驴子到家里坐,又给他又冲了白糖水。
二驴子来到这里也不客气,大爷似的,朝八仙桌旁椅子上一坐,翘起了二郎腿。
悠哉悠哉地喝起了白糖水,嘴里还不停地发出呲溜呲溜的声音,像极了他爹老王头。
即然是别人请客,他也就不客气了,就这样大爷似地坐在椅子里,静等开饭,一双贼眉鼠眼的眼睛四处看着。
王银凤靠在门槛边,视线落在二驴子脸上,开始想着心事。
也不知道爹娘今天能不能说动二驴子,让他去找王玉莹算账。
要是能成功那就太好了!只要让王玉莹上不了学,她就不会总在自己身边出现了。
只要王玉莹不在县城,她以后就不能找自己麻烦了。
王学习在二驴子旁边坐下来,然后扭头看向张秀,又不满地看她一眼。
“回来得太晚了,你看看天都快黑了,不是和你说了吗?晚上我们要请我侄吃饭,给他庆祝一下,你赶紧去厨房再去炒几个菜,烧稀饭馏馒头我已经做好了,你再去炒几个菜就行。”
下午的时候王学习已经出去了一趟,他去了乡里供销社买了两瓶罐头,买点海蜇丝,又买了点花生米,还有白酒。
乡下请客一般也就六个菜,就已经很不错了。
一个海蜇丝,一瓶罐头,一个花生米,已经三个菜了,再做个三个菜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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