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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年，蓝子鹤站在这里断断续续说了很多话，全都是无厘头的句子，没有起始，有时候说了一半也没有后半段。

“我今年……回国了，应该以后都会呆在国内。”蓝子鹤说累了，随便找了个石砖坐了下来，“找了个工作，我还挺喜欢的，遇到的人也都还不错，今年过年，我也是在国内过的，在一个队友家里，挺开心的，好久没这么开心了。”

树上两滴水落下来，刚好落在了蓝子鹤鸭舌帽的帽舌上。

蓝子鹤马上摘了下来，伸手搓了搓，帽子的材质比较特殊，水珠在上面划过，只留下来一条淡淡的水痕，搓搓就干了。

蓝子鹤很自然地将帽子戴了回去，“您应该认识白宙，应该是记得他的，以前没人跟我玩，就他会理我，我都还记得，您以前还夸过他。”

一阵风把蓝子鹤身旁的杂草吹弯了腰，草叶轻轻搭在蓝子鹤肩膀上，像是在回应他说的话。

蓝子鹤大胆起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他也没说喜欢我，但我看出来了，我觉得他可能脑子不太好，居然喜欢……”他看向母亲的照片，想起来一些不好的事情，蓝子鹤叹了口气，“算了，不说这个。”

“您喜欢的玫瑰都是他送的，今天这束也是他买的。”蓝子鹤看着那束花，突然站了起来，“他在山下等我，要不，您见见他？”

“往年都见了，今年也不落下吧，我现在去带他上来。”蓝子鹤说着已经转身往来时的路走，“妈妈你等一会。”

再次上山的路上，蓝子鹤一直拉着白宙的手，走得比他刚才一个人上来的时候速度快了不止一倍，白宙默默地跟在他身后，时不时看一下两人牵着的手。

两人急冲冲走到欧瑶墓前，蓝子鹤突然哑住，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现在早就过了清晨，阳光逐渐变得刺眼，越过树林直直地打在人脸上，蓝子鹤头上还带着白宙的帽子，露出来的金色头发在光中微微发亮。

白宙走上前碰了碰他的下巴，颔首道：“不说点什么先？”

视线被帽舌挡住了许多，蓝子鹤仰起头看白宙更困难了些，阳光照进了他的眼底，瞳孔也变成琥珀色。

蓝子鹤：“……”

白宙见他沉默，自觉站在了旁边，没有鞠躬也没有什么跪拜，轻轻向欧瑶点了一下头，“阿姨，今年来晚了。”

“本来早上就来了，阿祈在，让他先跟您说说悄悄话，怕他不给我听，就没一起上来。”白宙说，“明年我们还一起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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