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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空如也的房子,陈年老旧的柜子摆在窗户那里,窗户也是糊得纸糊,那窗户纸破掉的一角在吹进来的风中堪堪挂住,外面蝉鸣不断,屋子里闷热,甚至弥漫着一股异味。
走到外面。
外面是小院,院角有耕田农具,像是很久没用,上面还缠着蜘蛛网。茅草柴火推在一个小凉棚下面,旁边是一个大水缸,里面的水已经用了一些了,挨着水缸的便是一间小厨房,茅草屋,土泥墙。
远处,连绵的山。
姜兰的中饭做好。
顾敷看着碗里的清粥——大部分是水,碗底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几粒米。
目光抬起,姜兰碗里没有半粒的米--清汤寡水。面前小桌子上唯一的菜是野菜根。
“我去找活干。”顾敷开口。
姜兰闻言诧异看向顾敷,他脸上依旧平静,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像是在跟她说,他没有在开玩笑。
姜兰劝道:“等伤养好。”
顾敷只是低头喝着粥,左手夹了一次的野菜便停筷了,“我身体没事。”
农村里的七月,白天烈阳炽热,蝉鸣焦躁。
夏季的夜晚,蛙声虫声一片,空气幽幽凉凉,十分舒服。
顾敷睁着眼睛看着屋顶,良久他才闭上眼睛睡去。
翌日。
顾敷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神色有些倦怠,掀开被子下床来洗漱。
他脸上没有多大的表情,右手隐隐作痛,用冷水洗了一把脸,水拍在脸上带起一阵凉。
水珠子从脸上落下,盆里的水被滴落下来的水泛起层层波纹,倒映着一张困倦的俊颜,头发随意的散落下来,他平静地和水中“人影”对视,因为没睡好,那双眼皮崩成了单眼皮。
晨间的空气新鲜,气温微凉,蝉鸣左右附和起来,阳光从破洞的窗户那漏进来。
两人正吃着早饭,外面的院门就被拍的“砰砰”响。
顾敷抬眸放下碗筷,道:“我去开。”
大门打开,外面的人看到顾敷愣了一下。
顾敷脸边的头发有点湿,目光平静地看着他,冷冷淡淡的。
外面站着的是一个男人,眉心一点红,衬得有些妖艳,模样清秀平凡,他穿着一身蓝色的衣服,手里拎着一只篮子,篮子里放着一把镰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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