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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象牙白家常绸袍的苏牧野走进来,“阿衡,给我来个冰碗儿,外面太阳太大了。走一路,出一身的汗。”
屋里剑拔弩张的气氛一下转危为安。
苏牧野掀袍子坐下,瞟一眼习字帖,笑道:“牧妤,又没认真习字。”
“克己,你来的正好,你看看,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字。”长乐长公主把习字帖甩过去。
苏牧野一走进来,叶凤泠就僵了僵,她偷偷抬目,正与他的目光撞上,乌睫微微飞起,黑白分明的眼,看到叶凤泠的目光时,露出有些讶然又了然的笑。他眼神收回的慢,目中脉脉笑意渐起,如电过心。哪怕叶凤泠明知对方对她毫无男女之情,也不得不承认,桃花眼含情,分外撩人。
“牧妤的字不是一向这样么,又不是这一日两日的事,再说习字关键在心性,牧妤心性未定,就算再临几千几万张书贴,也无济于事。”
这话说到苏牧妤心坎儿里去了,她松了口气。却不想她长长舒气的模样被长公主逮了正着,把长公主气个仰倒。
耳边长公主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苏牧妤,苏牧野手肘撑在扶手上,发间白玉簪微微晃动,身子向后倾了倾,以更舒服的姿势开始吃阿衡端上来的“冰碗”。
仲夏日长,窗外廊下阳光铺满院落石阶,屋里椅上美人发间垂落至腰的青色发带被微风吹得拂到了身前衣襟处。麻袍臃臃,更显女子细腰纤弱,低垂的雪白面容还残留着几多稚嫩,但睫羽樱唇却已经迫不急的展露着她这个年龄特有的少女灵气了。
苏牧野不得不承认,叶凤泠真的是一副得天独厚的美艳姿容,小小年纪已是有天人之姿的趋势,而且他很清楚她还有头脑、有手腕、有狡诈心肠,这样的美人前途不可限量。
苏牧野发着幽光的瞳眸更暗了,美人总偷偷观察他,他岂会不知,他对叶凤泠的人品和心性不敢苟同,但他也是正常男人,佳人在前,又不停瞟他,他也不介意多看两眼。
说得口干舌燥的长公主停了下来,她发现苏牧妤听得心不在焉,再看苏牧野,也明显在走神。她不满:“克己,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牧妤这样要怎么办?”
在应对苏牧妤这种吊儿郎当的个性上,苏牧野明显略胜一筹,他老神自在,慢吞吞道:“牧妤啊,她这种性子必须要好好调教磨砺一番才行。”
长公主认真听,示意苏牧野继续说下去。
“母亲你想,在府里,牧妤有祖母宠着、父亲惯着,无论怎么打也没有长进,无非是她有恃无恐,觉得我们大家不能真拿她怎么样。加上她还有几分小聪明,惯会插科打诨,滑不溜秋像个泥鳅——”
苏牧野的话让大家齐齐笑了起来,苏牧妤瞪大眼:埋汰谁呢。
叶凤泠忍不住翘翘嘴角,她从心底认为苏牧野的形容精准到位,极其传神。
“你说得有道理,那要怎么办?总不能放任她一直这样。”长公主头疼。
“当然不能再放纵她,不如我们再给她请个师傅。”苏牧野已经吃完“冰碗”,他拿起帕子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擦干净,又耸耸鼻子,似是十分不喜欢没药香气。
“府里不是给她请了好几个师傅么,还要请什么师傅?”长公主疑惑。
苏牧野故作高深状:“那些师傅可斗不过我们面前鬼马精灵的苏二姑娘,我们得给她找一个说话她不得不听的师傅,这个师傅既能教她、又能治她、还会哄她。”
一直作壁上观的叶凤泠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她忍不住又一次瞟“苏美人”,就见对方似是等着她这一瞟,眉眼弯弯,还对叶凤泠眨眨眼。
“这样的人哪里能找得到?牧妤的刁蛮和任性,谁能摆布得了?”长公主继续扶额。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苏牧野眉梢扬了一下,目光直直射向叶凤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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