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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马车,叶凤泠才注意到王琪身上衣裳有剑和刀划开的破口,显然经历了一场恶战。
斟酌半晌,她不知如何开口,王琪抬头冷冷看她一眼。
眼里漆黑冰凉,不带一丝温度,面沉如滴墨:“你到底是谁?”
叶凤泠怔忪。
王琪盯着叶凤泠面目,眸心簇箭:“越狱时,我就隐隐有感觉,到赌坊时,那几个人对你明显有顾忌。刚刚你出现,他们眼里的惊讶和迟疑,我不可能看错。你到底是谁?有何居心?”
马车外寒风一声接一声地卷着,夜色沉沉笼罩天地。
车里,叶凤泠暗叹一声,默然不语。
“你曾答应过回答我一个问题,这就是我的问题,你到底是谁?给我说实话!”王琪声声紧逼,大有叶凤泠不答她决不放弃之意。
擅察人眼色的叶凤泠见王琪情绪激动,谨慎开口:“我…曾与黑衣人意外结下善缘,因此我认得他们。至于其他,我确实不知。关于我的身份,我乃苏北柳府之人,姓柳单名一个叶字。这便是我全部能告诉你的了。”
王琪的目光从叶凤泠脸上一寸寸扫过,似在判断她话的真假。
叶凤泠心有擂鼓,故作展颜轻笑,让她易容后的面目变得生动不少:“和王琪前辈意外相逢于卫州城死牢,我坚信这是一种缘分。我很钦佩前辈为人,几次出手相助前辈,是我的自愿选择。我没有必要对你说谎,毕竟,将你带上马车,会给我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王琪凝神细思了会,发现的确如此。
“你确实同那些人没关系?”王琪依旧不放心,狐疑不已,但口拙的她一下被伶牙俐齿的叶凤泠绕了进去。
叶凤泠看着王琪眼睛,坚定颔首。
单纯的王琪松了口气,心知叶凤泠一定没有说出全部实情,但只要能确定她同神机影卫没有特别关系,至少能保她暂时性命无碍。王琪向后一靠,指尖弹出两颗珠粒,皮肉颤动:“小美人,记住今日说的话,如果日后我发现你骗我,无论天涯海角,我都会追到你送你去见阎王。这是解药,你和门口那小子吃了吧。”
王琪连声叹息:“可惜了我的双脚,如果我脚筋未断,哪里会怕那么几个龟孙子,哎——”
叶凤泠接过解药,眼皮跳动。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花桃儿从外面把车门推开,朝里面探头喊:“到南门了,怎么说?”
叶凤泠把解药递给花桃儿,回头凝视王琪:“我们要向南,前辈你?”
如果单单依靠自己,只怕很难能继续向北走了,王琪看向自己的双腿双脚,眼眸眯起,透出丝丝冷光:“我同你们一同往南,到下一个城镇再做打算。”
收到叶凤泠回复后,花桃儿继续驾马车出城门,去同褚亮和石头汇合。
汇合之后,稍作整理,他们便连夜驾着马车、骑着马,向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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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隆冬寒风,大地一片苍茫,远在钱塘湖畔的苏牧野,拥着天鹅绒般的厚实锦衾,躺在轻轻飘荡的游船之上,他感受着胸腔抑制不住的痒意,一声声地咳嗽着。原本定于三日前启程去洛阳,结果连续奔波加上刀伤未愈,苏牧野非常难得地又患上了风寒,不得不在钱塘再停留数日。
面前摆着一碗早已没有了热气的汤药,旁边立着月麟,垂首不语。
洗砚推开船舱门,高声叫:“主子,来信了!”
苏牧野沉沉的眸子正盯着窗外夜空,那眼光彷佛千丝万缕般绵长,像要穿越过重峦叠嶂,飞向更遥远的天际。
听到洗砚欢声,苏牧野懒懒地撩起眼皮,伸出纤长玉手,接过纸条。
他的脸上不动声色,沉思半晌,才开口:“她把王琪带走了?”
洗砚瘪嘴点头,暗道,卫州城兄弟们得知叶三小姐离开后,大醉一场,齐齐庆贺。
苏牧野唇边噙笑,将指尖纸张放到烛光之上……看着它一点点燃尽,直到玉指上仅留一抹青烟:“明日启程去洛阳。”
闻言,洗砚一点都不惊奇,能让公子在钱塘多躺三日养伤,已是极限,现在一听说叶三小姐已经继续向南而来,公子能继续停在此处?不可能的。
如果说在京都时,洗砚对叶三小姐能不能俘获自家公子的心,还存有一两分迟疑,经过由北向南的巡视一路,他早将这一两分的迟疑踩到了脚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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