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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食时刻,花桃儿又一次在桌子上见到了他讨厌的铃铛青年。青年大方地坐在白灵身旁,礼貌地跟每个人都打了招呼。招呼打的不伦不类,但为人很诚恳,轮到花桃儿时,神情更加庄重:“不知花兄是我小妹朋友的朋友,多有得罪,还望花兄海涵。”
花桃儿吊着眉梢,抱臂冷哼。
叶凤泠笑着打圆场,问白灵他们是从哪里来,为何会脖颈上都挂着银铃铛项圈。
白灵捏着自己的项圈,撅嘴无奈:“西南白家,你们听过没,我们那里家家姑娘小子成婚前都要带着这个,我和我哥脖子上的是我娘专门找师傅给我们打的,说可以保佑我们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西南白家,叶凤泠沉吟,莫不就是那个国朝三大香粉世家,亦是香料世家的白家?西南地区香料独特、虫蚁众多,白家一直牢牢把持西南香料的供应。
闻得白灵之言,花桃儿眼睛才又转到了白灵身边、坐的一丝不苟的铃铛青年身上。铃铛青年自我介绍,姓白名奇,是白灵的同胞兄长,此次远涉中原,乃专程来洛阳参加品香大会的。
一桌人热热闹闹吃完晚食,白灵邀请叶凤泠等人去他们落脚的客栈住,比这里宽敞,而且地理位置更好,被叶凤泠婉言谢绝,她现在觉得不太引人注目的普通客栈非常符合她的需求。
白灵也没勉强,她性格爽朗大气、不拘小节,同小心机不断、说话绕几个弯的叶凤泠莫名投契满。因品香大会定于十二月初八,也就是三日后,她同叶凤泠击掌定下,明日一起同游洛阳八大景。
叶凤泠送白家兄妹到客栈门口。
时值黄昏,淡紫的云雾盘踞高空,夕阳只留一丝残颜,迸射一缕缕绛色霞彩,宛如美人裙带飘扬。
叶凤泠披着一身余晖,立在人影如织中,她面似琉璃水晶,人比花娇,头上插着的垂丝海棠花簪映着晚霞,斑斓生光。
白灵目不转睛地盯着叶凤泠,舍不得转身,干脆倒着走,边走边喃喃:“中原的美女,瞧着像刚出生的小羊羔,软糯可口,浑身透着奶香味,真想抱着蹭。哥,干脆你把柳叶娶回去得了,给我生个漂亮的小侄女!”
白奇嫌弃地瞅她,大手一挥:“漂亮有什么用,要娶也不娶她那样的,一阵风就能吹倒,我要娶个身强力壮,能跟我过招的娘子。”
闻言,白灵看怪物一样看她没有开窍的亲哥,低头叹气数声,方抬起头,笑眯眯挽上他的胳膊朝落脚的客栈走去。
红霞卷卷舒舒,流云璀璨成波,夕阳冉冉慢慢,余晖照浓如釉。
了了心斜对面上上智酒肆的二楼窗口处,倚着一位俊美无暇的白衣公子。公子伫立许久,垂眸凝视窗外,桃花眼灼灼发亮,不紧不慢地扇着竹骨扇。
茑与女萝,客栈风幡飞扬如云似海,傍晚夜风徐徐吹拂,佳人身形愈发瘦美,不过月余,她的身段更仿若西子一样,虽是倾国倾城美貌,清逸非凡,但到底过于纤弱。
白衣公子身后阴影里立有打着哈欠的小厮,小厮颇有些看不上自家公子近乡情怯的样子。他知什么是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向上翻白眼,视而不见。
一股寒风吹过,白衣公子淡淡咳嗽,缓缓走至桌旁坐定,勾着唇角问:“查到艾文停在何处了么?”
小厮,也就是洗砚上前回道:“对方身边人数众多,没有住客栈,选了流苏飘落脚。”
流苏飘,洛阳知名妓院,以姑娘擅诗擅画、妙弹妙唱驰名国朝,乃实实在在的销金窟。
苏牧野玉指扣桌沿:“我记得,蒋家是入了流苏飘的股的。”
当下的世家大户,基本垄断了国朝内外几乎所有的大中型商铺,类似青楼、赌场这些下九流混迹的场所,世家们多隐于暗处,赚着红利吃分红。
苏牧野的授业恩师蒋斯卿出身洛阳蒋家,正是流苏飘的背后靠山之一。
蒋斯卿曾为今上授业讲课,后又为二皇子、三皇子等人开蒙,乃实实在在的文理大儒,只不过因年过古稀,乞骸骨,离了京都,返回故土,颐养天年。
“老师还在邙山蒋家冢林修养么?”苏牧野问道。
蒋家的家族墓葬群就在邙山北坡,俗话说,“生在苏杭,葬在北邙”,气势雄伟、土质深厚的北邙乃风水极佳之地,是洛阳乃至北方很多世家大族的墓葬区首选地点。
邙山同时也是洛阳八大景之一——邙山远眺之所,每当夕阳西下,暮色茫茫,洛阳城华灯初上、万户炊烟袅袅,站在邙山顶峰远眺山下城郭,能看到雄伟的宫阙、宽广的园囿,富丽堂皇的楼阁,巍巍壮观。
苏牧野了解蒋斯卿回到洛阳后,常年在邙山蒋家冢林修养身心的习惯,故此一问。
他没想到,洗砚立在霞光下,朝他摇头道:“我去蒋府送拜帖时打听了,蒋公已经从邙山回到城里,去了蒋府别院,许是蒋公猜到公子要来洛阳,专门等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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