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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向府的叶凤泠,领着众人回了了心。他们的行李已经被人从凌虚山庄取来送到了了了心客栈。
比较奇怪的是,没有人见到和罗,叶凤泠问了很多人,包括苏离、包括向府高管家,大家都没有见到过和罗。
鲁和罗,又一次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叶凤泠愁眉苦脸,脸色白的瘆人。
回到客栈,褚亮和石头自去整理几人车马,顺便看看那只被锁在后院的大雕,有没有饿死,去凌虚山庄时,为了避嫌,叶凤泠没有带上大雕,寄养在此。
月麟被叶凤泠推去做些吃食,关上房门,叶凤泠扑到床榻上,把头埋进被子里。
隐隐约约,听到有呜咽声从屋里传出,立在门外的月麟,收回敲门的手,看了看手里端着的粥,悄悄拐去了向师傅房间。
年尾冬日,天气晚来风急,云层逐渐加厚,叠嶂如山峦,暮色将天地万物罩得不甚分明。叶凤泠去看了看那只依然不把她放在眼里的大雕,反身走入客栈。
才眯了会儿,又给外祖父写完信,略略吃了几口晚食。望着天空日月同在,她百无聊赖地慢慢踱步。
“阿泠。”向师傅立在楼梯拐角处,有些担忧地望着她。
两人自客栈后门来到一条偏僻巷口。巷口支着一家卖“浆米气儿”的小摊。
“浆米气儿”,也叫“挑浆饭”或“浆面条”,是用发酵变酸的豆浆下锅做成浆饭,再切上萝卜丝、白菜叶等,佐以韭菜花或花椒油,味道鲜美。若是下上一点儿小米,勾些面粉,更是美味。
闻着随风飘来的“浆米气儿”鲜美之味,叶凤泠凝滞的胸口缓缓好受了些,市井生活气息,给人温暖。
抬头,见到向师傅担心的神情,叶凤泠怔忡一下,旋即一笑,眉眼如水、发丝飞扬。
向师傅抬起手摸了摸她的额发,充满爱怜地望着她,轻声道:“阿泠,难受的话,就靠在师父怀里哭一哭,你还是小孩子,掉几滴眼泪不算什么。谭绎的事,我听纨娘说了……”
叶凤泠微微一笑,心中冰雪被缓缓拂去,眼底溢出春风化雪的暖意:“师父,我没事,我……”
向师傅不等她开口,拉她来到“浆米气儿”摊位前,跟老板要了两份:“我晚食没吃多少,你陪我再吃一些。”
沉默无语的吃完一碗美味“浆米气儿”,额上沁了一层细细密密汗意,被花椒油的辛辣刺激地眼眶都红了,叶凤泠接过向师傅递过来的锦帕,擦了擦嘴。
向师傅又递过来一条锦帕:“擦擦额头和眼睛吧。”
叶凤泠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
走回客栈的路上,向师傅告诉叶凤泠,她和季阳不准备去苏北了,改道去江南逛一逛,不出意外,可能留在江南住下。
叶凤泠呆住,拽住向师傅的袖子,不依不饶。
向师傅为她掠起耳边碎发,语重心长道:“阿泠,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我不可能一直守在你身边。你长大了,要学着自己开铺子、钻研香道了。我能教你的已经都教了,剩下的我不想再教,那可能会为你带来杀身之祸。”
叶凤泠目视迷离于夜色中的清冷面容,心头大痛,情知向师傅做了决定,难在转圜,她转眼去看旁边的青青柏树,哽咽道:“若是想师父了,怎么办?”
向师傅不忍看叶凤泠悲伤,喟叹出声:“我又不是去了海外蓬莱,你若想我,自来江南寻我即可。我不想留在洛阳、也不想回京都,这些地方徒增我悲伤。至于苏北,那里的菜肴,我实在吃不惯。”
忍不住噗嗤笑出声,叶凤泠抹了抹眼角,小小翻了个白眼,她就知道,挑剔的向师傅,怎么可能只是因为那些悲风伤秋的原因。
“那师父若是想我了,也要来看我。既然师父要去江南,干脆替我好好打理着江南的含香馆吧。”叶凤泠转转眼珠儿,老实不客气道。
向师傅脸色冷下来,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点她额头:“你啊——”
无限爱怜、无限宠溺。
心中偷乐,叶凤泠挽着向师傅胳膊,朝客栈走去。一路青影笼罩,阻隔悬顶乌云,给人开阔舒缓。叶凤泠的眸子,在暗夜里闪耀如星,她头轻轻靠去向师傅肩头,青柏苍劲、不惧风霜,于岁月轮回里无语挺立,悠悠看尽浮世苍桑。她的向师傅,一直给予她温暖、光辉的向师傅,也要离开她了。她不能阻拦,也不想阻拦,谁都有追求自由的权利,谁都想靠近幸福,向师傅和季阳一路艰辛走过时光长河,去江南,于他们而言,真的是最好的一种选择。
叶凤泠淡淡地笑了,感觉向师傅在夜色中又一次轻轻拍了拍她的额头。
拐上二层,临分手之际,向师傅突然想起来,问叶凤泠:“你知道苏世子是季阳徒弟的事吧?”
“呃……嗯?”叶凤泠呆如泥塑木雕,找不着自己声音:“什什么?”
向师傅似乎有些奇怪:“我还以为你知道呢,季阳告诉我说,是你带苏世子救的他,又是你把凌虚幽昙香液给了苏世子救活了他。不知道苏世子会用凌虚幽昙香液,你给他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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