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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凤泠梦到幼年坐在外祖父膝下练大字的情景了。
雕花窗棂裁剪出片片日光,炉香氤氲,穿着青袍的外祖父躺在摇椅上呼呼大睡。自己挺直腰背,一笔一划地写着。她从来不会偷懒,也不敢偷懒。若是被外祖父发现三心二意,罚抄《德训》跑不了的。厚厚的《德训》,抄一遍,至少三日不能出房门。
她抬起头,看外祖父睡得正香,呵呵笑着,忽觉头上一痛,有坚硬的东西重重砸到后脑勺。
委屈地揉着后脑勺,叶凤泠嘟着嘴气愤不满,心想一定是二表姐淘气,又来欺负她。于是转过脸,就要娇嗔,不料看到的却是一具白森森没有头颅的枯骨。
她浑身一僵,惊呼出声,扑通栽倒在地。
脚一蹬,叶凤泠从梦中醒来,满背的冷汗。
耳边传来压抑地咳嗽声,颇有些声嘶力竭的意思,是苏牧野。
叶凤泠发现自己手脚几乎全部缠在了他身上,八爪鱼一样搂地死紧。她赶忙松开,忆及梦中场景,莫名感到一丝不祥的恐惧,不自觉又贴去苏牧野身上。
见苏牧野的咳嗽没有停止,且他身体微微颤抖,叶凤泠忙一手按在他的胸口,一手按去他背后,轻轻为他揉按起来,神思却仍恍惚,有些迷蒙、有些懵懂,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力道越来越轻,位置渐渐远离胸口……
“呵呵,阿泠这么熟练,为别人揉过?”苏牧野因咳嗽而变得有些沙哑的声音打断了叶凤泠的思绪,在密闭的车厢中响起。
叶凤泠一愣又一呆,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势因为走神而变得极其缓慢,已经脱离了揉胸的范畴,更像暧昧的抚摸**。
她忙收回手,却连人带胳膊被抱进怀里。
“给别人揉过么?”苏牧野呼吸一长一短,甚不稳定。
刚叶凤泠沉睡时,愁眉深锁,他怜惜地凝望着她,心里幽幽荡过许多回忆。现在,她终于醒了,他也不再按捺忍耐,毫不犹豫地问出心里的问题。
他的眉眼如同寒月裁云,格外清幽,眼尾更有因咳嗽激起的红晕,格外魅惑。
叶凤泠不敢去看那双眼睛,只觉那双桃花眼里宛如漂浮千斛明珠,明明白白地有许多话要吞吐而出,在他毫不犹豫地低下双唇、浏览她的眉间脸颊之际,唇角逸出一句极轻极浅的回答:“没有……”
或轻或重的吻如雪片般啃噬落下,叶凤泠揪紧他领口,颤音被吞没。
他眸色渐渐深沉起来,急迫缠上她守护严实的领口,辗转三四,朝她雪白脖颈徐徐进军……
碧纱车窗映透明明光亮,娇声软软、糯糯莺啼。
苏牧野捞起她,意乱情迷地埋首下去,只觉读过的所有话本**都难以描摹出眼前的温香软玉。
细润如雨、微软似泥,她所有艳色被他尽数掌握。苏牧野眼神暗晦,直视她横波瞳海,低头吻住她双唇,间或含混道:“乖。”
脸上飘过深深抑制欲念的氤氲幻影,手掌和唇并未放松,缠绵如山火爆发、似烈日膨胀,冲破往日藩篱,肆意奔腾着。
有异样感觉席卷叶凤泠全身,那张执着俊美的脸如此接近,自己四周充满了他的味道,她十指勉力推住苏牧野,颤抖说道:“不……这里不行。”
“嗯。”他极不情愿地暗哑应声。
叶凤泠扯住他手腕,气喘吁吁:“我们……我们无媒无凭……”
苏牧野全身携着风云战栗,抬起充满着**的双眸看了她一眼,咬住她的尾音:“怪谁!”
叶凤泠眸色一紧,讪笑。
时光在指尖流过,情人间柔和炽热的吻,如似锦繁花,在车厢中朵朵盛开。
叶凤泠羞破了脸,心跳剧急,双面绯红低声嘶喊:“真的…我……我害怕,你别……”
不同于前几次的亲近缠绵,今日的恐惧不光刺激了叶凤泠,更让一直嬉笑倜傥的苏牧野变得极其强势和不容反驳。
……千钧一发之际,叶凤泠竭力挣扎,眼眸中出现惊慌错乱,更有深深的恐惧流泻奔腾,眼珠成线涌出眼眶,前世的记忆又闪现眼前,她惊叫一声,卒然昏厥过去,头部缓缓朝里侧落,再无动静。
苏牧野神情冷峻,满目阴鸷,支起双掌凝视身下人布满泪痕的脸庞,眸中暗哑幽黑迟迟不能消减。
他忍不住伸出白皙柔韧指腹,淌过她鼻尖、唇瓣,最后停留于肩头。叶凤泠的身躯依然不动,仿佛冬眠昏睡的麋鹿。
苏牧野阴沉沉地望着她,继续抚过她腰间、长腿,好似慢慢鉴赏一品光滑玉洁的瓷器。
日前还无事,此刻怎地反应如此激烈?
瞳仁幽冷似海,宛如青天白云下的山间湖泊,清澈中带了凉晶。苏牧野冷漠地倚去车厢壁上一动不动,曲着腿等待叶凤泠醒来。
两人再次走出车厢,外面休息的众人还在睡着,叶凤泠松了口气。
她睁开眼时,对上苏牧野凉薄如九天寒月的脸,有些尴尬地低声道:“我……我觉得…”她停顿一下,想了个词语表述下去,“有些太快了……”
苏牧野冷漠一笑,并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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