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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通电话后，乔伊没有再主动联系崔霏霏，她有些失落，比起她的梦想和前途，她更看重朋友，这比让她选择去不去北京还煎熬。

第一个看出她失落的人，是赵燕楠，他每天看着警车，路过卫生所，都看到乔伊呆呆的坐在门口晒太阳。

起初他也没在意，还是齐睿提起，有回和乔伊打招呼，都没搭理他。

赵燕楠决定去问问，他是个行动派，警车一脚油门停在乔伊面前，他没下车，单手搭在方向盘上，觉得这样有些酷，“你怎么了？”

“你问哪方面？”

“你说说有哪方面。”

“崔霏霏说我管的太多，跟我吵架了。”

赵燕楠有点吃惊，他们是同学，他印象里的崔霏霏大大咧咧，仗义又豪爽，比乔伊朋友多。

他记忆犹新的一件事，是高二那年，有学姐找麻烦，不知道从哪划拉来一群小混混，在门口就围住乔伊了。

都没用赵燕楠往那走，崔霏霏不知道从哪冲出来，手上还拿着雪糕，半化不化的全扣学姐头上了。

那会夏天，太阳巨大，学姐从头慢慢流到脚，那份黏腻，全年级整整议论了一个学期。

赵燕楠从那阵就深以为然，这丫头跟二傻子似的，能处！

没想到几年没打招呼，心思这么细腻敏感了？

“这，可能是她最近情绪不好。”

他实在不会安慰人，乔伊看着他那副伪善的模样就烦，反正她都要走了，一定要把心里的疑问问出来，“那天，你和胡芸溪吃什么饭，你不是不搭理她了吗？装作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在我面前演戏？”

赵燕楠表示很无辜，“我也不是演员，我演戏干什么，那天你还跟崔文哲吃饭呢，你先说你为什么。”

“我俩很纯洁，他为我头上的伤觉得抱歉才请我吃饭的。”

“哼，”赵燕楠冷哼一声，“他是该觉得抱歉，我就说让你离远点吧。”

“上你的班去！”

乔伊气哼哼的不再说话。

赵燕楠有些烦躁，皱着眉头思考半天，说：“我是因为，她手里，有我小时候写的情书，我想要回来，才答应她吃饭的，就这一次，谁想到撞上你。”

“你给她写得情书，她还留着呢？”乔伊吃惊的说。

“不是。”

赵燕楠有些烦躁的拢了拢头发，乔伊没再问。

“反正，你就知道，我和胡芸溪没啥关系就行。”

乔伊心里撇撇嘴，当初是谁哭的惊天地泣鬼神的，但表面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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