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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先不说乔妈妈的年纪，就是乔伊也到了为人父母的岁数，乔妈妈这时候生孩子，带出去都以为是乔伊的私生子呢，但是她仍旧做了做心里建设，努力保持微笑回应：“也是，也是好事，就是妈妈年纪这么大，会不会有风险？”

“没事没事，我感觉还行。”乔妈妈摆摆手，“就是，产检啊、月子中心啊，这些都需要钱，我和你爸这几年在外面吧，就散心来着，钱也没攒下来，这房子又不能卖，手里也没什么钱，想说跟你借点，放心，妈给你打欠条，以后会还给你的。”

乔伊心里有些凉，她也是从十几岁的小孩长到大人的，学习、工作爸妈没帮上就算了，生活上也没关心，甩手就走这些年，从来不会问问她过得好不好，甚至刚毕业的时候，还在还助学贷款。

“您知道，我大学是靠兼职和助学金活下来的吧，毕业前几年，我都在拼命还钱，从卫生所下班，还去别的地方兼职，这两年好一点，可我身上的钱，也就够我自己花，再给你们，可能不太够。”

“怎么可能，人家说医生工资很高的！”乔妈妈一脸难以置信，和刚开始的温情判若两人。

乔伊忍了忍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带着哭腔说：“那是正规医院的医生，我只是个社区卫生所的大夫，朝九晚五，也没有其他收入，根本没多少，不信，你可以去打听打听，整个小区都知道。”

乔爸爸好像看出了乔伊的伤心，打圆场说：“没事没事，吃饭，你妈就是一提，放心，钱的事爸爸会想办法，吃饭。”

“吃什么吃，这下好了，她也没钱，咱们回来干嘛？你爸妈死得早，指望不上，如今自己的孩子也指望不上，还吃。”

乔妈妈把筷子一摔，乔伊也放下筷子问：“今天，你这么高兴的回来，又给我做饭，就是为了找我拿钱？”

“不然你以为呢......”

没等乔妈妈说完，乔爸爸抢过话茬，“不是，怎么可能，爸妈太久没看你了，特意回来的，正好也是要养胎，不好在外面到处跑了。”

“你们吃吧。”

乔伊站起身，又穿上鞋出去了。

身后还传来乔妈妈的骂声，“你看看，这几年这丫头变成什么样了，敢跟我顶撞，她长这么大都是我的功劳，要点钱还推三阻四，没有我们的钱，她能活下来吗？你干嘛不让我说啊，没有钱咱们的孩子怎么生啊，嫁给你真倒霉。”

乔伊抱着膝盖流着泪，缓缓蹲在墙边，她现在双腿无力，连站起来的勇气都没了。

??第十八次过招 有个成语就叫金屋藏娇

因为你，我想要变成一个更好的人，不想成为你的负担，因此发奋，只是想证明我足以与你相配 。

——《侧耳倾听》

老式居民楼的隔音不好，正是晚饭时间，楼道里不时传来欢声笑语，乔伊听得刺耳，哭着给赵燕楠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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