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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前并没有原身的记忆,身体却将他带回了房间。
一回到房间,他便倒头睡去了。
他发了噩梦,噩梦中,他自己被父亲鞭打的画面与虞念卿被原身鞭打的画面不断切换着,愈来愈快。
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以为自己乃是虞念卿了。
待他睁开双目,已是月上中天。
外面隐约的虫鸣一下子便被他剧烈的喘息声盖过了,他浑身的皮肉疼得厉害,仿若当真又被鞭打了一回。
“爹爹,你可后悔了?”他心口陡然生出了些许愉悦。
倘使爹爹后悔了,那么便证明我并非毫无价值。
突然,一把声音贯穿了他的喘息声:“爹爹才不会后悔,你是宋若翡,又不是宋若素,爹爹绝不会因为打死了宋若翡而后悔。”
——是他自己在自问自答。
他抿紧了唇瓣,故作坚强地笑了一下,唇角很是僵硬。
稍稍平静了一会儿后,他唤小厮送了浴水来。
很快浴水便被送来了,他剥净自己的衣衫,跨入浴桶当中,水面上映出的眉眼竟然与他生前的模样有七八分相似,但气质却是大相径庭。
生前的他假扮阿兄足足七载,已能惟妙惟肖地模仿出阿兄的温文儒雅,而如今的他却是眉眼楚楚,我见犹怜。
解下发髻,洗去脂粉后,他又呈现出了雌雄同体的气质。
这副皮囊的左侧眼尾亦生着泪痣,他抬指覆上泪痣,随即颓然地垂下了手。
当年,假若他的泪痣并未被一山贼的利刃划破,他便无法扮演阿兄了。
后面所发生的事情将截然不同。
父母或许会待他更好些,亦或许会因为活生生地被山贼们打死的不是他而怪罪于他。
他告诉自己该当开心些,至少这副皮囊与自己生前的容貌相差不大,算是慰藉。
细细地洗去血污后,他方才熟练地为自己处理伤口。
原身的道行若是高强些,这些伤口应当早已止住血了。
原身的道行若是高强些,原身十之八/九不会下山,更遑论是戕害虞念卿了。
原身之所以下山乃是因为在山上受了同族的欺凌,甚至被割下了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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